想到郁槐有可能失去灵体,又次因为他变得不幸……
只是想想,徐以年就快疯。
他声音不小,不少人朝这边看过来。郁槐脸上笑意逐渐淡去,拉着徐以年走到角落中,结界延展后,再也没有人能看见他们身影。
郁槐看着他因为情绪激动而越发明亮眼睛,男生眉头紧蹙,模样就像在质问。郁槐心里刺,语气不知不觉恶劣起来:
“是啊,不能解。你辈子都得和绑在起,那又怎?”
讥讽,“即使在鬼族中,也鲜少有夫妻选择结这种婚契。结契后双方能共用彼此灵体,但相应,如果其中方变心,变心鬼族将逐渐失去自己所有灵体,最终沦为没有力量废物。”
鬼族婚契凌驾于所有契约之上,却也有异常苛刻制约条件。若结契双方恩爱幸福,婚契能消除切负面契约,可旦感情产生裂痕,鬼族将为此付出巨大代价,因此反目成仇、相互残杀夫妻不在少数。
徐以年陡然僵在原地,不敢相信这个契约竟然有如此强大约束力。他根本就不是鬼族,也没有任何灵体,郁槐和他结契百害而无利。
徐以年脸色发白,匆匆对唐斐道:“师父,有事先走。”
他刚转过身唐斐便抓住他手,神情冷硬地问:“你还想去哪?”
见他干脆地承认,徐以年脸色越发苍白。他这副样子令郁槐心中火气更盛:“五年前订婚时,这可是你亲口答应过。”
猝不及防听他提及旧事,徐以年心里格外痛苦,他强迫自己不再看郁槐。
“……会想办法解除婚契。”
他说着,手指颤抖地取下胸前紫钻胸针。他将手心摊开,递到郁槐眼前:“这个还给你。太贵重,不能收。”
面前鬼族眸光骤暗,如同黑云压城。那样恐怖压迫感令徐以年全身上下每根神经本能地紧绷,可郁槐直直地望着他,神色竟像是有
徐以年满脑子都是婚契可能造成影响,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直接甩开唐斐:“要去找郁槐!”
唐斐手指僵在空中。须臾后,他慢慢收回手,留在原地注视徐以年跑远背影。
道路两旁金色枫树延绵不绝,徐以年跑得很快,正要头冲进大礼堂里,有人从旁边拉住他:“慌慌张张跑什呢。”
熟悉音色令徐以年下扭过脸,他望着郁槐略带调侃面容,心里急得要命:“你知不知道——!”
他说到半又止住话头,再怎样,郁槐也不可能不清楚鬼族婚契约束:“……你在想什啊!鬼族婚契明明是不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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