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郁槐当他是喝醉闹小脾气,没把他抗拒放在心上,在替他擦完十根手指后,郁槐起身。他本想抱他起来,徐以年却自己撑住沙发。郁槐饶有兴致看着他踉踉跄跄动作,他现在看徐以年做什都觉得有意思。
可惜这家伙大概低估自己醉酒程度,在起身过程中险些摔倒。郁槐正要扶他,徐以年却避开他帮助。
虽然脚步不怎稳,他吐字却很清楚,或者说,这是他喝醉以来说得最清楚句话。
“要走。”
郁槐当他醉得厉害,好笑地问:“现在快凌晨三点,你
擦到眼睛时候,徐以年还在盯着他看,郁槐提醒:“闭眼。”
男生乖乖阖眸。他睫毛又黑又长,沉甸甸地垂着。隔着毛巾,郁槐手指贴上他眼角,手下眼皮颤颤巍巍,像是不适应这样接近,即使如此,徐以年也很老实地闭着眼睛。
“可以,”郁槐说,“把眼睛睁开。”
有他首肯,乌黑眼眸才慢吞吞地睁开。
好笨,郁槐想。
儿,脑子却像是片浆糊。感觉到有人将什东西递到他唇边,他瞟眼给他递东西人,而后毫无防备地张开嘴,让郁槐把药片塞进来。
大概是不小心,徐以年舔到他手指。
郁槐停顿下,还是拿过水杯,口口地喂他喝水。温水划过喉咙,徐以年逐渐有精神,意识到是谁在照顾自己,他忽然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推下。
“们不能靠这近。”
他表情还挺认真,如果不是两眼发蒙、脸色泛红,看起来倒和没喝醉时无异。郁槐嗯声,顺着他问:“为什?”
但他看着这样徐以年,心里喜爱却难以抑制。郁槐唇角不知不觉扬起,拿过另条毛巾仔细擦拭他细细长长手指。
“会儿能自己漱口吗?”
徐以年摇摇头。
“那帮你好。”妖怪握着他手腕,拇指在凸起腕骨处来回摩挲,像是把玩件得来不易宝贝。
徐以年低声拒绝:“不要。”
徐以年没说话,但又推他下。郁槐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轻轻敲敲他脑袋:“你脾气怎这大?”
徐以年忽然举起手,对上妖族视线后,他又迟疑地把手放下。从他气势汹汹动作来看,郁槐猜测他是想打回来。
他揉把徐以年头发,没和醉鬼计较:“等下。”
说完这话,他径直走向浴室。
被留下人怔怔地看他走远,直到他回来都动不动。郁槐拿回来两条热毛巾,他单手捏着徐以年下巴,用毛巾轻柔地替他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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