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来时候模样路返回。
只是经过那片始终由人在耕地田地时,黑发年轻人驻足观看会儿,在脚踏上那座返回阳间桥时,他又破天荒地回头望眼。
“大人,”跟在黑发年轻人身后小鬼有些震惊地说,“‘阴阳桥上莫回头’,您还是在世之人,怎也该讲些忌讳……”
徐书烟看着身后,阴间切变得模糊。
浓雾重重,不见来人。
回到地府容阔也再也没有传唤过孽镜台引渡人。
只是徐书烟有时候走过奈何桥,有些茫然地想起,那日男人脸不爽地伸手替他拽衣领,命令他坐在自己处理政务桌边缝扣子,就好像还是昨天事情。
……然而也仅此而已。
只是有点点怀念罢。
……
徐书烟不知道是不是顾容觉得自己活够,功成名就,便不想活——
又或者是存心要和他赌气,搞出这波操作。
如果是后者,徐书烟只能说他五体投地地大写服气。
整个人像是被抽空灵魂似回到古盐城,看着手里不灭灯,其实他知道自己可以亲自去问问顾容,为什……
只是他觉得这样也很没劲。
“……”
他弯弯腰,那张并未让岁月在其上留下任何痕迹脸上难得露出点点和蔼可亲笑意——
他笑着望着这唯个送他最后程青面小鬼,摇摇头。
“无碍
三年后,徐书烟站好最后班岗。
这日,他送走名杀死自己狠毒父母年轻读书人后,从孽镜台那他坐十年木桌旁站起来。
揉揉许久不曾清楚视物眼,他拿起放在手边那盏外貌平淡无奇不灭灯,灯芯摇曳照在黑发年轻人略微苍白脸上,他微笑着,转身对身后小鬼说:“去把茶壶还给孟婆,替同她讲声谢谢。”
那小鬼愣愣,并未察觉这引渡人为何忽然要归还用十年茶壶。
只是捧着茶壶,懵逼地看着徐书烟像是往常样收拾东西,往外走几步,那盏不灭灯在他手里摇摇欲坠样子。
他和顾容纠缠大半辈子,到头来却还是要像是孩童般揪着对方领子“为什”,他心想,这又是何苦来。
徐书烟不记得自己哭过没有,其实他也不算特别悲伤,因为他知道该去哪里找顾容。
那人并不是从此就躺在冰冷棺木里。
那天早上莫名其妙对话、莫名其妙争吵后,表面肤浅问题实则牵扯到两人都不愿意触碰、谁也不会退让底线,就这样僵下来。
后来,徐书烟没有去找顾容……或者说是容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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