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分开时候,顾容没怎犹豫就把在法租界那栋他们当时在住三层楼洋房留给徐书烟——那地方很好,靠着巡捕房,治安流,交通便利,寻常人有钱也买不到。
顾容怎也想不到有那好地方不住,这人跑到租借边缘居民区里凑什热闹。
所以眼下顺口问句。
没想到就这顺口问也能招不待见。
“顾容,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说得便是你这样人吧?”徐书烟转过头,黑暗之中似笑非笑地瞅着男人侧颜,“你知道淡水居平日里要多少下人才能支撑得起正常运作吗?你知道这多个下人个月要支付多少工钱才能打发?你知道若是不用下人个人光是打扫层卫生要多长时间?”
“顾司令,请问您就是靠着脑子里那些风花雪月,无限想象力得到如今地位吗?”徐书烟万分不解,认真地问,“正常男男关系懂吗,男人和男人之间就不该有友谊?”
都“男男关系”,还正常个屁。
顾容不愿意再听徐书烟瞎胡扯,他其实知道霍显应当是跟徐书烟没什,晚上观察下来他看出来,霍军长不过是个徒有匹夫之勇莽夫,徐书烟不会喜欢这种人——
若他是个满腹经纶穷酸书生,徐书烟可能才会对他多看几眼。
两人没有什重点闲聊很快就结束,因为车快到徐书烟住宅前停下,顾容看眼,就是沿着护城河很普通居民区,夜,还能听见几声不知道谁家养狗吠。
顾容被他连串发问问得有些懵。
“有天半夜醒来口渴,想要到楼下喝杯水,”徐书烟淡淡道,“结果在摸黑走到楼下找到茶壶之前,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渴死在半路。”
和那些娇滴滴大小姐不样,徐书烟不怕早上起来脸浮肿,所以他总是要半夜起来喝水。
在起时候,顾容笑话他肾亏,却也总是贴心地在晚上从书房回床上时,顺道给徐书烟倒杯清水放在床头,这样他半夜醒摸着就能喝到。
如今被这样控诉,顾容轻易想起这些细节,挑挑眉正想说“你不
徐书烟也是说结束交谈就结束,丝毫不见留恋,坐直身去掰车门把手……这是又听见身后男人不冷不热地问:“怎住这里?”
他掰车门动作停顿下,头也不回地说:“不然呢?”
“淡水居呢?”
当时离婚,徐书烟也不是净身出户。
首先顾容也不是那般薄情之人,虽然徐书烟骗他将他当做个猴儿戏耍,但是也是真情实感地陪他睡年多;其次,顾容也实在是不缺那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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