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廉月不知道那多,他只知道握在他腕间那大手有些粗糙,温度高得惊人……这样冷天握在他刚才在屋外吹得有些犯凉皮肤上,就如同火烧起来般。
“……阿月,”他慢吞吞地又叫他声,用含糊声音缓缓地说,“做个梦,上辈子,咱们是夫妻,但是不
姬廉月看着那张烧得发红脸,这男人本生就黑,这会儿黑红黑红,像个关公。
打发人去煎药,他坐在床边盯着这阎王爷看会儿,没生病时候像只老虎,病之后变成丧家犬,任人蹂躏样子。
姬廉月果真伸手去掐他脸。
听他在梦中嘀嘀咕咕,像是梦魇说梦话。
他眼下不再怕霍显作恶,人昏迷着也不怕他有什别举动,索性大着胆子侧耳去听,却只是听见男人用沙哑低沉嗓音在叫个人名字。
霍显被姬廉月整整拒之门外,还淋雨。
当天晚上,铁血硬汉愣是烧得不省人事,大家都表示“哟呵,霍军长这次怕不是动真格”。
奈何那戏子无情,姬廉月并不为其所感动,任由霍军长发着高热守在门外守半宿。
夜里起来,见外头滴滴答答还在下雨,推开窗股湿冷水汽扑面而来,沾湿他白色睡袍……弯腰探头往外看,原来那霍显还在门外坐着,只是闭着眼,看上去像是死样。
死倒也好,反正他也欠他条命。
他叫“阿月”。
姬廉月脸黑如锅底,他都不知道这男人什时候得他小名还堂而皇之挂在嘴边,搞得他们多熟番……正欲抬起身子放他自生自灭,此时男人却仿佛有所感应,把捉住他手腕。
姬廉月愣。
抬起眼,却发现那原本都烧得昏沉男人不知道什时候睁开眼,那双漆黑眼失神,迷茫地望着他。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醒,还是只不过是梦游般征兆。
只是这人若是死在他放门口就不太美,白大帅虽然平日里看霍军长哪哪都不顺眼,嫌弃他粗痞,但是也不知道哪根经不对,还是把这跟他差不多大男人当儿子那般宽容对待。
姬廉月自然是惹不起帅府那些神仙。
思考再三,他还是打开房门,将靠在门廊边落水狗似霍军长拖进房,在他面前蹲下不怎客气地拍拍他脸蛋:“喂,醒醒。”
其实手刚碰到霍显脸,那滚烫温度便让他知道这人怕不是已经烧得糊涂。
艰难将人拖进屋子里,扔上床,又叫来戏园里大夫看过,说是没别什,也就是淋雨着凉,煎药吃下去发汗,第二天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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