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是客气,如果那漆黑如墨瞳眸中凌厉冰冷能稍加掩饰下就好。
曹沿庭无辜得很,只觉得霍显好像更讨厌他——
无奈地摸摸鼻尖笑笑:“无碍,无碍,那王爷就……”
拜托您嘞。
后面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被霍显揽着腰固定在怀里像个连体婴儿似姬廉月忽然转过头看向曹沿
边伸手去抓马鬃。
曹沿庭时间也不知道心疼马还是心疼人,脸无奈地伸手要托住那往下滑人腰:“王爷当心……当心它踢你!”
只是在他手来得及碰到姬廉月腰之前,从旁已经伸出两双手——
个是打从御花园便伺候着这会儿也跟着出来个宦官,另外人则是黑着脸前驸马爷,霍将军。
最后还是霍显不怎怜香惜玉地揽过还在蹦跶人腰。
当晚,霍显再也没找着和姬廉月好好谈谈机会。
这个人像是屁股黏在曹沿庭身边,两个寻常人眼中在朝堂上最不受霍显待见人凑做堆,苦中作乐,把酒言欢整晚。
别人只道如今霍显发光发热,倒霉这俩以前嚣张跋扈之人如今可能要夹着尾巴做人……却不知实际上这晚,恨得恨不得咬碎口牙人,偏偏就是霍将军本尊。
场晚宴闹至接近月上中宵,观月帝乏先去歇,席上这才三三两两散——
衣冠楚楚加人模狗样来,大多数人却是被府上下人搀扶着走出御花园……大家都喝得差不多,早上还在朝堂上吵得恨不得拔剑人这会儿都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那宦官似停顿下,不太尴尬地把手放回身体两侧,个错步,半拢着袖子无甚存在感地退到宫墙阴影中。
霍显基本没有注意到这号人,这会儿把将姬廉月固定在自己钢筋铁骨似胸膛前,大手顺手摁把那不安分动来动去脑袋,警告道:“别动。”
姬廉月愣下。
然后动更加厉害。
然而他力气无论如何也不会大过霍显,挣脱不开他怀抱,男人只是淡定地转过头冲着曹沿庭点点头:“劳烦曹大人。”
姬廉月也喝多些……
嗯,是喝得太多些。
从来不骑马人,拽着人家曹阁老骑来马,非要闹着把马骑回自己安亲王府去——
曹沿庭看着自己爱骑被拽得止不住打响鼻刨蹄子,那喝得腿都软人还抱着马鞍要往上爬,当真哭笑不得。
在姬廉月第三次从马鞍上滑下来,眯着眼抬脚努力试图把自己脚塞进马镫里,塞歪,还没好透脚踝磕着马镫,他又期期艾艾地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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