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写家书,缝点儿衣裳,打包给远在边疆男人送去。
姬廉月自己觉得挺有趣,没想到针线,提笔研磨插科打诨不正经家书里,他居然就这习惯那个男人存在——
习惯每日上朝同他前后脚出府;
习惯站在朝堂之上等他目光扫过来时冲他黏糊糊地笑看他脸嫌恶拧开头;
习惯坐在餐桌边等着他用膳,再说上些琐碎事……
回过神来时,眼前人已经转身,笑语宴宴之间,她轻步离去。
月上柳梢头,明明无人相约黄昏后,今晚邀月楼却依然歌舞升。
……
不远处,邀月楼主楼娥歌舞升平,映衬得这别院却越发冰冷冷清。
姬廉月独立于这装饰奢华别院花园莲池边,却无心鉴赏花园春日繁花似锦。
着,娇滴滴地笑着将手里那丑要死香囊塞进他怀里:“拿去扔,绣得太差劲,不要。”
那被叫“剑奴”男人被强行塞香囊,低头看眼,眼中露出“确实很丑”赞同目光,却不动声色当着所有人面,抓起香囊嗅嗅,像是闻到姬宴月指尖气息,满意将那香囊往怀里揣,转身出去。
姬宴月满面飞红,活生生像个二八少女。
姬廉月又是“啧啧”两声。
说好来邀月楼找他这下堂妻姑姑“执手相看泪眼”,不想却吃天狗粮,心不在焉配着姬宴月用晚膳,姬廉月便不耐烦地赶她走。
这就很可怕,想要用“习惯”征服他驸马,结果驸马巍然不动,他却先把自己给“征服”。
和离?
从此以后又要个人。
“……”
远处楼中丝竹乐器声传来,姬廉月在花园里远远听会儿,散步消食
霍显没有来。
霍显当然不会来。
当初两人本来就是生拉硬拽扯在起,如今如果姬廉月有别新欢,他怕不是还要松口气,觉得卸下负担……就如同两人成亲第二日,他便冷笑着对他说:有是耐心。
——等你,自己提和离。
心中略微茫然,初嫁时不过沉溺于霍显外表和英武之姿,成亲之后,做那些乱七八糟大概是为人妇会做事……
姬宴月再三询问,姬廉月是否真不需要人“伺候”,问得他极不耐烦,用整个邀月楼都能听见声音咆哮:“老子还没到三十如虎年纪呢!”
姬宴月笑得腰都弯,笑够,伸手过来勾勾小侄子尖细下巴,唇角勾起,眼中却敛笑意:“也没到非要吊死棵树上年纪。”
到底年纪还小。
何必强读“愿得人心”这类害人生诗词歌赋。
姬廉月微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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