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初见时,天真明媚少女半分影子。
“白大哥,”她垂下眼,嗓音沙哑到可怕,“最近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呢。真。吃多少黑芝麻也不管用。”
白毅没说话,撇眼顾念清,那张小脸湿漉漉,分外见犹怜。
白毅挪开双眼,看向屋内脚裸处斑驳。
“房子塌下来那瞬间其实没那害怕,因为早就想要去问你是不是快要死……那个房子塌下来,对来说不过是死期提前些而已。”
什都没有。
三天,她虽未苏醒,却也清楚,身边人来来往往,窃窃私语,真关心或者假关系都有,她却并未看见那个她唯想要见到身影。
白毅没有来过。
哪怕那时候她可能已经到生死攸关地步。
“……”
呢。
本来取心头血是极疼,可是那个人却没有来看过她眼,第次取血是她自己,笨手笨脚还跟他哭疼,后来第二次,就有个听说是在药阁弟子来帮忙。
起初是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但是后来也就无所谓,偶尔如果她配合,那个弟子还会低声细语地说些好听话哄哄她——
可是顾念清听得却想吐。
取心头血痛,与当初赤月教那个左护法用烙铁落在她肩膀时剧痛无异,而那个左护法已经死,听说是白毅剑刺穿他喉咙。
顾念清自顾自地说——
“睡不着,整日整日地做噩梦。梦到以前爹爹还在时候,在蝶扇门……后来又梦见赤月教人,恨透他们,为什偏偏留下个?”
少女声音开始颤抖。
而听此番话人,眼眸深邃,却不见丝波动。
良
躺在床上,明明是豆蔻年纪少女,双目无神,却有泪水缓缓地从眼角滴落湿润发鬓,那泪水仿佛汇聚成河,无声又汹涌。
就在这时,她听见稀碎脚步声。
房间门被推开又关上,有抹影子缓步靠近床榻,随后,对于顾念清来说无比熟悉气息笼罩她,她垂下眼,曾经以为不会跳动心脏,坚强而缓慢地跳下。
白毅立于床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人——
本应该是天真烂漫美好年纪,如今却因为月次取血而耗干身体,头发干枯无光、明明每日名贵补品也用不少,却还是面色偏光。
带给她上次痛苦人死,而她却选择换种方式折磨自己——
是为什呢?
是想要什呢?
鬼使神差地,把火烧掉藏宝图,心中带着玉石俱焚快意。
……可是,那之后,又得到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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