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历封决问,“可是手还疼?”
白初敛摇摇头,却没说话。
此时看着白初敛微蹙眉,显然对放走霍佑樘这件事有所疑虑模样,历封决也不奇怪,只是想左他猜测,安慰道:“知道你顾虑,你是怕赤月教人没拿到想要东西卷土重来……所以之前才和白毅讨论,该不该把蝶扇门遗孤带回玉虚派。”
问题又回到正轨。
仔细想想,当时第个赶来救人是白毅,少年郎在霍佑樘那老油条眼中怕不就是个靶子,他根本不可能把他放在眼里……
然而他却几乎没怎挣扎就放白初敛,任由白毅救走。
——如果不是给自己留好退路,他怎可能就这简单离开,苟延残喘回赤月教遭人耻笑和受罚?
真就这算?
白初敛越想心越不安,毕竟霍佑樘那个人鬼把戏有多少他是亲眼见过,这会儿抬起头看眼历封决,露出个欲言又止表情……
蹙眉道:“真打下去也不定胜负,只是瞧着他并不恋战,见武林盟支援到,立刻抽身就走。”
不走还能干嘛,等着束手就擒?
这解释完全合理,历封决也没多想,甚至没想要去追——在赶到现场和霍佑樘交手第时间他就发现白初敛右手出问题,他也急着回来看他情况,根本无心恋战。
眼下不过是觉得被那霍佑樘从眼皮子地下跑,稍稍有些丢人而已。
不过历封决倒是并不特别在意这个,他做事向来不太在意别人目光……除面前这两人“诧异”让他颇为不爽之外。
他但愿是自己想多。
“……”
想到霍佑樘,白初敛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感觉到右手手腕处又开始疼起来,还是上次那种疼法,先是手腕僵硬得血液仿佛都不流淌,然后便是阵阵刺疼和从手腕传递到心脏冷。
就像腊月天被人强行塞进冰桶里。
白初敛不动声色地拉拉被子。
历封决说完就闭上嘴,显然是不准备再继续讨论,而白初敛却因此陷入沉思……对于历封决解释,他下意识就觉得哪里不太对,仔细想想,琢磨出点不样来——
霍佑樘虽然不顾左护法奉月死活,但是从之前“闲聊”,可以看得出他对于赤月教教主至少还是推崇尊敬。
本次赤月教来到淮安,灭蝶扇门,甚至不惜最后拘玉虚派掌门还是得罪玉虚派,如此大动干戈,他要无非就是张指向玉笼果藏宝图……
眼下就这走?
他之前还说带着白初敛回去将功赎罪,这说明他空手回去怕不也是要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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