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都死到临头还这不要脸。”他脚用内力,将莲艾整个踢得在地上翻圈,背脊重重撞到墙上。
莲艾只觉五脏六腑都仿佛被踢碎,喉头甜便吐出口血来。
忽然,他衣襟内有什银色东西闪而逝,掉出来落到地上。冯漳眼明手快就要去捡,莲艾脸色大变,连忙将手伸过去把便抓在掌心,但要收回时却晚步,被冯漳捏住腕骨。
“什东西?交出来!”他以为是暗器之类,等仔细看,发现是块平安锁,冷嗤声道,“又是这块锁,以前送阿雪,现在送你。步年可真小气,把锁到处送,也不知道换个贵重。”
他硬是掰开莲艾手指,将锁抢过来,放在手里上下掂量。
兄弟手下留情,可别这快把人给弄死。”
左翎羽闻言脚步顿,又很快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
冯漳自小便是左家收养长大,他视左峦为父,对其惟命是从。左峦在天浮寺身死,倾尽左家切扶持甘焉也被重伤,对冯漳打击不可谓不大。胆与左家姐弟不同,他将所有失败都归咎于莲艾,认定是他这个细作从中作梗,才会使他们满盘皆输。
他恨莲艾,恨不得立刻杀他为死去左峦报仇,为甘焉报仇,为左翎雪报仇。
“快写,不然就把你脚趾根根掰断!”冯漳满面狰狞,抓住莲艾头发,将他头按向桌案,几乎要贴到桌上信纸。
莲艾见他要走,连忙拽住他下摆:“还……还给……”
冯漳厌恶地甩开他,抬起脚将他手指踩在地上用力碾压。
“你都要死,要这个又有什用?”他恶毒道,“等步年上山,就将你眼睛挖出来装进这锁里给他送去。”
莲艾咬牙忍着手上钻心疼痛,将下唇都咬出血。那血混合着先前他呕出血,形成种古怪铁锈味,充斥着他味觉。
“还给!”便是满嘴
莲艾维持着别扭姿势,艰难道:“写,写……”
他拿起笔,沾沾墨,想片刻,落笔写下封短信,让赫连秋风及赫连老爷和夫人都不要为他担心,他暂时是安全。又说人各有命,这是他命中劫数,就算过不去也希望他们不要过度哀伤。
他执笔手微微停滞,很快又接着写下去:“若身死,望大哥告知将军。江南之约,艾来世再赴,要他切不可忘怀。”
写完信,他刚收手,连墨都来不及吹干,冯漳便把抢过细细查看,看到末尾处更是面带轻蔑。
莲艾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脚踹翻在地,接着雨点般踢打就落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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