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刚吃完,吃不下。”步年道,“你吃吧,就在这儿吃。到院子里练会儿剑,消消食。”
说完这话,他从椅子上起身,也不必人搀扶,准确找到门位置,自书房中走出去。门外侍卫见他个人走出来,也是见怪不怪,已从开始担忧慢慢变为习以为常。
步年折枝梅花,在空旷庭院中以树枝代剑,身法矫健有力地舞动起来。每招每式,毫不花俏,但求实用,十分利落干脆。
莲艾站在窗前,有些出神地看着他在寒风中潇洒身姿。
似乎没有什是可以打倒步年,就连失去眼睛,命在旦夕,他也能从容应对,毫不畏惧。
。屋里步年百无聊赖地握着支笔,似乎在纸上写着什,莲艾走近看,却什也没看到。纸上片空白,连个墨点子也没有。
“将军在做什?”
步年眼睛看不见后,耳朵便特别灵敏,连每个人足音都能听出来。粉紫和莲艾并未控制脚步轻重,因此对方早便知道他们来。
“练字。”他手撑着下巴,声音有些懒,要不是他作息自律,绝不会在不该睡时候睡觉,莲艾几乎要以为他是在打瞌睡。
莲艾哦声,眼尾瞥见粉紫已将糕点摆好,便对步年道:“将军,回来时候正巧路过福顺楼,就买些你爱吃糕点。”
在他内心深处,是不是早就做好赴死准备?甚至不是这次,而在更早之前,远在他年少时,第次上战场时候,就已经悟透生死,然岁月,所以如今才会这样镇定淡然。
他身上看不到丝急迫焦躁情绪,到底是因为他觉得这件事尚不到需要自乱阵脚地步,还是因为……就算身死,他也能无遗憾离开?
莲艾想到后种可能,睫毛不可抑制地颤颤,身旁粉紫便在这时忽然发出惊呼。
“呀,下雪!”
莲艾仰头望向天际,果然瞧见片片指甲盖大雪花从天而降。
步年听,立马停笔。赫连秋风要回中州就该从南门走,而若莲艾从南门回将军府,就怎也不会“路过”福顺楼。这糕点,只能是他特地弯路去买。
不知为何,他早上做什都兴致缺缺,甚至有些厌倦,这会儿却忽然心情大好,连唇角都不自觉上扬。
“如此甚好。”他丢笔,将手自然地伸向莲艾。
莲艾把牢牢握住,牵着他小心往桌边走去。分明是在房内行动自如人,这点路倒是要人扶。
吃完糕点,粉紫早就备着浸满花瓣净水等在旁。莲艾又伺候着他擦手又漱口,完又问他要不要传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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