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拍片,正好过来找你吃个午饭。”
胡嘉乐现在是个小有名气人像摄影师,开个工作室,有时候沈放公司项目需要也会找他合作。
老宅拆迁后,昔日少年都各奔东西,沈放也是回国后这年逐渐和钟憶胡嘉乐他们取得联系。与沈放和胡嘉乐这两个单身汉不同,钟憶如今已经结婚生子,孩子都能叫叔。
沈放他们公司楼下就有两家吃商务餐地方,随便选家人少,两人坐下开始边吃边聊。
胡嘉乐搅着他那盘盖浇饭问沈放:“你妈最近怎样?”
沈放出国后其实当中回来过几次,那时候心智成熟,也能理性看待些事,就想去找凌君则把话说开。无奈他既没有对方联系方式,凌娅花店也早搬走,疁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找个人却并不那容易。沈放失望过几回,后来几年找人心思也就淡。
他对凌君则有愧,找到人无非就是想向对方说声“对不起”,让自己心里好过点。
如同年少无知时自以为是地伤害别人,长大懂事,就想找到那个人跟他道个歉,得他句原谅,也好两不相欠。
本来找不到人,这样辈子也无妨,到老至多想起来年轻时候干过混事,叹息声遗憾两句罢。不曾想与凌君则十二年后毫无防备地再次相遇,沈放那想要弥补对方、总觉得亏欠对方心便都又死灰复燃起来。
他当然知道俩人回不到过去,但仍想与对方冰释前嫌,做不以前那样好兄弟,起码也不要再留有心结。
“挺好,前阵子出门散散心,现在每天跟群老太太出去跳广场舞。”
冯女士当半辈子女强人,到老终于做回普通妇女会做事,沈放开始还颇为不习惯,不过现在已经见怪不怪,还会在微信上给冯女士所在“开心果”舞蹈队拉票凑人气。
“这样不错,有事做,总比闷在家好。”
“是啊。”沈放无比同意。
他大学毕业后直在国外家广告公司工作,直到去年他爸爸被查出胰腺癌晚期。沈放知道后立马辞去那边工作飞回国内照顾父母,但病魔无情,精心照料仍无法挽留亲人
只是凌君则态度冷硬,看起来却并不是那好攻坚。
沈放正盯着眼前合同发愣,直到门口响起三声规律敲门声才回过神。
“最近怎样啊弟弟?”
沈放抬头看向来人:“哥,你怎来?”
胡嘉乐脖子里挂这个单反,只手里拎着许多镜头和支架类东西,进到沈放办公室就迫不及待地将东西放到茶几上,之后伸展筋骨,连呼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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