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刃像是个受莫大委屈孩子似得,哭声嘶力竭:“从此之后,非死生不能离……太子,当日你自己说话,你忘……”
祁骁死死将百刃揽在怀里,竭力哽咽,不住摇头道:“没忘,没忘……”
百刃不住抽噎,半晌道:“而且……现在说什也晚……”,祁骁怔,心中明白七八分,把抓住百刃肩膀厉声道:“你往岭南传什消息?!”
迎着祁骁滔天怒火百刃分毫不惧,凛然道:“十七日前已将皇城中消息全数通知给武相,如今……岭南五万大军业已集结完毕,全数压在南疆……皇帝若不怕开战,岭南也不怕!”
祁骁怒急:“你!”
万全准备,但……凡事都有万,不能将你性命赌在这万上,你……”
百刃抬头怔怔看着祁骁,哑声道:“都不怕,你怕什?”
祁骁心里狠狠疼下,不等他说话百刃又道:“你不是武帝,也不是孝贤皇后……你不会战死,也不会生殉。”
“闭嘴!”祁骁眼中含泪,厉声斥道,“不许这说!闭嘴!”
若是旁人被祁骁这样斥责早就吓得瑟瑟发抖,百刃却分毫不惧,依旧定定看着祁骁,字顿道:“不会走,就要留在这,守着你!看着你!看着你将仇家斩杀,要看着你将当年他们夺走夺回来,还要看着你……君临天下,入主四海!”
“太子,说,不是孝贤皇后,是岭南王。”百刃身上自东陵先祖传承王者之血缓缓沸腾,风骨傲然,“男人要篡位
百刃死死盯着祁骁,坚定道:“要第个向你俯首称臣,高呼万岁,要亲眼看着你坐上那皇位,要自己看着当年勒逼孝贤皇后人,个个痛苦惨死。”
百刃轻呼口气:“然后……要亲口同岭南子民说,你们以后可以安心耕种,放心织布,因为如今皇城中坐在龙椅上那个皇帝……你们王对他有从龙之功!他绝不会给你们加赋,也不会逼你们捐粮,只要有他日,南疆再无战事,从此天下太平!”
祁骁双拳紧握,死死咬着牙道:“你……你就不怕……”
“怕什?!”百刃眼泪滑下,“母后在上!告诉太子,当年您怕吗?!”
祁骁眼泪终于撑不住,蜿蜒而下,百刃泪眼模糊,哽咽道:“去年从南疆逃走后就发誓……这种将你人留下事,只此回!以后……不管是什时候都不会再让你个人,你生,生……你死……就拼这身家性命和他们同归于尽!然后再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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