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妃白净眉头蹙起,小声道:“那郎中说,若是让按着这个法子调养,那必然是痨病无疑。”
祁骐吓得白脸色,失声道:“皇后娘娘不是说不是吗?!”
“傻孩子!”薛贵妃恨铁不成钢,“那毒妇说话你都信?当年你高烧不退,求皇后宣太医,她前后宣六七个太医来,各个都说你是感风寒,罐子罐子药喂下去,半分用没管!你那会儿都开始说胡话,只以为不中用,幸得你父皇狩猎回来,另派太医来,就是如今柳院判,他把脉后什话都没说,但剂药下去却救你命!无人处问柳院判你得到底是什病,柳太医也说是风寒,偏你母妃就是不信,偷偷派人去太医院偷包药渣回来,等过后问,才知道你原来是积食不化!之前他们风寒药里面全是热性药,再加上积食,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当时险些就将你命要去啊!还好柳太医是有几分医德,才让你躲过这劫。”
这话薛贵妃从未跟祁骐说过,祁骐听先是大怒,随即明白过来,遍体生寒,哑声道:“母妃意思是……皇后娘娘知道父皇得是……是……”
薛贵妃点点头,狠声道:“她骗得别人,却骗不,同她斗半辈子,她想什,还不知道,说呢……明明就是那个症候,她偏偏每每在人前说只是热症……
传三皇子来,薛贵妃整整衣裳迎出来,祁骐笑着行礼:“母妃叫?”
薛贵妃笑拉起儿子:“看你这几日实在辛苦,给你煲盅补汤,出来时可跟你父皇说?”
祁骐笑:“说,说母妃有话要嘱咐,就出来。”
薛贵妃又问道:“你出来时,里面可还有什人?”
祁骐然,笑道:“母妃放心,又不是傻,等着二哥走才来。”
薛贵妃含笑点头,轻轻摩挲儿子脸庞轻声道:“苦儿,别委屈,为以后,这点儿劳累都是值得。”
宫人将补汤端上来,薛贵妃摆摆手让人都下去,面轻轻舀着汤面低声道:“今天叫你来,还有别事要跟你说说。”
祁骐抬头:“怎?”
薛贵妃低声道:“说你别害怕……昨日伺候皇上喝过汤药后,留柳院判多坐会儿,问他你父皇这病多喝什汤水好,他以为只是问饮食上事,就没防头,跟说不少话,过后让人将他跟说那些话字不漏全写下来给你外公送去,你外公在外面寻可靠郎中来问,说……”
祁骐睁大眼,不自觉压低声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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