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大臣连忙跪下,齐声道:“皇上息怒。”
唯祁骁未跪,他面上无丝毫畏惧,偏过头对殿外亲卫道:“将密报送上来。”
亲卫进殿,双手捧着封染血信笺,皇帝皱眉,转头看向福海禄,福海禄走下蟠龙金阶,将密报接过去,奉与皇帝。
皇帝满腹疑虑,将信笺打开,目十行
何宏洛路护送,或者说是押送祁骁回京,当真是担路心,他生怕中途个不小心就让祁骁跑,自己奉皇命捉拿世子百刃,没抓回世子也就算,万再将犯“通敌之罪”太子放跑,那回京后,就是有十个脑袋,他也不够皇帝砍。
出乎何宏洛意料是,祁骁路上安分很,从没慌慌张张,满腹心事策划着逃逸,跪在大殿当中之时,何宏洛看着自己身前祁骁摇摇头,哪里是不慌张,这路,祁骁简直是悠然自得!
那日拔刀相向后,祁骁如再世修罗般,手握染血长刀,同自己对峙三个时辰,等到估摸着百刃已逃回岭都后,他竟放下大刀,对自己冷冷笑,道:“不用怕,世子已走,孤不会杀你。”
何宏洛当时险些被祁骁这句话气吐血,他犯滔天大罪,自己不恫吓他几句就算,他竟还有这底气嘲讽自己!而后祁骁更是骄奢到极点,说既不急追人,那就不能再风餐露宿,风尘仆仆,路上吃要吃当地最好菜色,住要住当地最好宅院,半分也错不得,有日晚间睡不是素绉丝被,祁骁竟直接扬手将被子扔到地上,当即让何宏洛去绸缎庄给他扯被面子,何宏洛被祁骁指使日夜不宁,实在气不忿时,偶然说句:日后还不知如何呢,现在还逞这威风。话音未落,祁骁亲卫迎面扇何宏洛把巴掌,用力之大,险些将何宏洛后牙打下来!
而祁骁呢,他含着笑,拿过方丝帕擦擦嘴角,淡淡笑:“凤凰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何统领,人生而有别,这其中道理,孤想你是永远也明白不,那孤就跟你说个简单,孤王……现在还是太子,孤让你如何,你就得如何,这下,明白吗?”
何宏洛被祁骁噎面容紫涨,哑口无言,忿忿而去。
何宏洛受路气,如今终于回京,何宏洛松大口气,心中不住冷笑,不是能耐?那给自己开脱啊!真逃这次去,自己才算是服他!
皇帝静静听何宏洛说完后,冷冷看向祁骁,沉声道:“太子,何宏洛说可都属实?”
祁骁迎头看向皇帝,漠然道:“属实。”
皇帝拍案怒斥:“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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