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百刃是被窗外阵阵鞭炮声惊醒,百刃微微蹙眉:“几时?”
祁骁坐在床头,闻言笑道:“刚卯时,再睡会儿吧……”
百刃昨日哭太久,这会儿眼睛还难受着,揉揉低声呢喃:“殿下怎每日就起得这早……”
“这算早?”祁骁笑下,其实若不是百刃在,他睡还少,祁骁俯身拿过物递给百刃笑:“看看。”
百刃接过来看脸微微红,这是他昨日送给祁骁玉玦,祁骁让人用金线做穗头穿成玉佩,百刃轻抚玉玦上图纹低声道:“殿下若是以后不喜欢,就是砸毁,也千万不要把这个送给别人。”
以正山河。”
祁骁胸中苦闷扫而空,笑下端起酒盅来同百刃碰杯,快意道:“好,若来日先你步继位,那岭南王位子,定替你夺下!”
百刃仰头将酒干,想到祁骁方才说话心里又难受起来,狠狠捶桌案低声怒吼:“那是皇后啊!他怎能他怎敢……”
祁骁起身将百刃揽进怀里,失笑:“别动气……好好,好孩子,你快把心哭碎……”
仿佛受偌大委屈是百刃似得,祁骁又哄又疼,柔声道:“别难受……母后走前曾留给句话,要不要听?”
祁骁轻笑:“你给东西,怎会不喜欢。”
百刃微微蹙眉:“殿下,说真,以后不戴,要不好好收起来,要不就毁,千万千万不要送别人。”
百刃难
百刃抬头看向祁骁,哽咽着点点头,祁骁哑声慢慢道:“母后自缢前,让敦肃长公主跟说……她说……骁儿,来日若是知晓前事,不必太过介怀,死生大事,向来由不得自己。”
“你父皇为大襄战死,死后英灵永驻国土,岁岁年年为你守护四海,保你海晏河清;母后是为你而死,死后魂魄永守皇城,时时刻刻为你祈福安康,佑你福寿绵长。”
“日后就算有万分不如意,要想到……爹娘其实都在,不必伤怀。
“所以说……不用可怜,也不用别人同情。”祁骁眼中水光点点,温柔又坚定,指指天笑,“父皇母后都天上看着,是正统嫡子,生来天潢贵胄,不管祁靖那厮如何遮掩……这都是他改变不,祁氏列祖列宗都在庇佑着,这血海深仇,早晚会得报。”
百刃眼泪蜿蜒而下,不住点头,祁骁宠溺将人搂在怀里,静静看向窗外夜空,不知窗外繁星点点哪颗是他母后,不知她看见没有,他祁骁孤孤单单快二十年,终于有个为他不甘为他苦,为他流泪为他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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