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事情出接着出,百刃让自己绊住脚直回不府,但偶尔在无人处百刃还是会怔怔出神,祁骁心里冷笑,他可不觉得百刃那是在想自己
车夫李元宝在大理寺毒发身亡,从他身上是寻不着线索,大理寺卿又派人将李元宝老子娘,连着他平日里交好人都寻来细细问过,皆无结果,此案干系甚大,大理寺卿处处受限,最后无法,只得将审出来那点无关痛痒东西报上去,想看着皇帝心意裁夺。
皇帝心意,自然是胳膊折往袖子里藏。
之前皇帝并没让大理寺故意隐瞒案情,是为给百刃,或是说给岭南个交代,二是皇帝心知此事不是祁骅做,想让大理寺替他洗脱,但现在李元宝已经死,多说无益,只能尽力将此事往下压。
这种话皇帝自然不能明说,只跟大理寺卿交代下,这案子干系到岭南,现在正是敏感时候,不管是朝中还是南疆都经不起风波,大理寺卿闻弦歌而知雅意,隔日就定案,车夫李元宝为人鲁莽,且早有案底,此番醉后送货,不慎撞太子祁骁马车,幸得车上无人,并未惊扰到太子千岁,在大理寺关押日后李元宝堪堪酒醒,知晓自己冲撞太子威仪后惊恐不定,竟突发心疾,生生将自己吓死。
祁骁合上文书淡淡笑:“看到?你平日读史书,就是这写出来,成王败寇,过个几十年,知晓当年前尘往事人都死绝后,假也就成真。”
百刃心中动,忽而想起之前董博儒同自己说过武帝刚驾崩时候事,也是漏洞百出,倒是不知……当年到底是怎回事。
事关祁骁生身父母,且都是故去人,百刃不好多问,接过那文书看眼道:“大理寺卿避重就轻本事倒是有,对车上原本坐是事只字不提,只说是殿下马车,让人疑心不到之前二皇子同不睦事上。”
祁骁冷笑声没接话,这都是皇帝意思,大事化小小事化罢,不提百刃,就不会让有心人将事情扯到岭南上,不过皇帝还没有那随心所欲,为平息物议,皇帝问祁骅个治家不严罪名,朝中差事也给他革,让他养好伤后先好好整顿下府里事,至于冯皇后,皇帝表面上没有说什,但自出事那日起,皇帝就没踏足过凤华宫,冯皇后偶尔求见,皇帝也都以政事繁忙推掉。
当然光有惩戒还不行,为安抚百刃,这次往岭南送赈灾粮草又多二十万石。
祁骁扫百刃眼,说起来,明日岑朝歌就要随军起回岭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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