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刃知道祁骅说是祁骁不是皇帝亲子事,心中不由得冷笑,他虽恨祁骁逼迫自己,但在血统之事上百刃不得不承认,别说眼前这自命不凡皇二子祁骅,就是皇帝,血脉上也不比祁骁尊贵。
百刃不欲同祁骅多言,微微躬身就要出去,谁知祁骅今日不知怎,门心思定要给百刃个教训,把将人拉住笑道:“世子殿下这是要去哪儿?去找太子告状?呵呵……还是那句话,眼光别太浅,你们只看见父皇整日里对太子大加赞誉,宠爱有加,但私底下……”
“二皇子误会。”百刃厌恶看眼祁骅攥着自己臂膀手,淡淡道,“皇家事,不是可以置喙
骅就被祁骁阴次,如今新仇旧恨汇在处,祁骅看着百刃越发不顺眼。
祁骅面上依旧是笑吟吟,慢慢道:“这几日怎不见你来诲信院?听人说你身子不舒服,可好些?”
百刃连日里都在想办法见祁骁,哪里有功夫去温书,是以直称病,见祁骅这问百刃也就点点头:“劳二皇子挂念,已经好多。”
祁骅笑:“昨日太傅们讲则典故,没太懂,还想着问问你呢,正巧遇见,世子可吝惜赐教?”
“不敢。”百刃微微颔首,“二皇子说就是,只怕百刃才疏学浅,讲不清楚。”
“太傅讲《史记》,说到李延年,说起其如何如何受宠,没太明白,不就是个阉人,怎就能让汉武帝那喜欢呢?”祁骅噗嗤声笑出来,“世子殿下你说……这李延年是有什本事啊……”
祁骅本意是借李延年引荐自己胞妹李夫人之事暗讽百刃用自己姐姐来跟祁骁套亲戚,百刃听却想到别处,李延年是‘与上卧起’人物,百刃前个时辰还被祁骁轻薄,这会儿听到这话哪里想得到李夫人,只以为祁骅已经知道,瞬间白脸色。
祁骅见百刃神色有变心中越发笃定,嘲讽笑:“都说世子通今博古,在岭南也是数得着才子,这个典故……世子殿下竟不知道?只可惜啊……李夫人死后,李家族被屠两次,尽灭。”
百刃听这话才明白过来,心中自嘲笑,自己如今真是成惊弓之鸟,竟连这话都没听出来,知道祁骅只是因为联姻之事不满后百刃放下心来,懒得与他多言,淡淡道:“惭愧,百刃才疏学浅,并不知这个典,二皇子见笑。”
百刃越是这样祁骅越是来气,皮笑肉不笑道:“百刃……看在你年纪比小份上劝你句,眼光别太浅,太子事……你大约是不知道,自己去打听打听,省来日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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