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忽然觉得不舒服。”小童歪着脖子看着坐在他身后萧末说,“就好像是在看恐怖电影时候,胸口里在扑通扑通地跳,闭着嘴,觉得它就要从嘴巴里跳出来——然后,然后感觉到有什东西忽然之间从胸口里面消失,就是‘呼’地下,好像有什东西从身上被抽走似,然后,然后……”
“然后你就打碎糖水碗?”
小童点点头。
男人浅浅皱起眉,他不想再追问在闲人张断气那刻小童同时打碎糖水碗这种事情究竟是不是巧合——此时此刻,他只是认为,或许在亲人之间确确实实存在着某种牵连,当其中方因为失去生命而单方面地让这种羁绊断掉时,在另端另个活生生人,是真可以感觉到吧。
于是男人想想后,摸着小姑娘脑袋,在她期盼得到个回答目光之中,男人只好用个或许并不那恰当比喻缓缓地说:“小童,这
痕迹……
“蚊子咬。”男人淡定地说。
李堂看眼外面,虽然没下雪,但是也绝对是零下温度冰天雪地,然而他什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点点头,就好像他真相信“大冬天也会有蚊子”这种连大脑都不怎过就扯出来弥天大谎似……给小童包扎好后,李堂问她还痛不痛,小姑娘很配合地摇摇头,尽管这个时候她那小扇子似睫毛上还挂着颗颗晶莹泪珠,她乖乖地坐在萧末怀中,安静会儿,却忽然回头,瞪着那双湿漉漉大眼睛问萧末:“萧叔叔,爸爸是不是不会醒过来?”
萧末愣愣。
他不知道小童怎会问出这样问题。
男人也不知道对于孩子来说,在自己受到挫折时候大人没有及时赶来身边,很容易就让他们产生“爸爸妈妈再也不会在需要他们安慰时候来帮助”这样挫折感……此时此刻,男人只是隐约地想起,在他自己小时候确确实实也有过这种不切实际幻想——他很担心自己师父上年纪,会不知不觉地在睡梦中就睡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于是在他小学时候,很长段时间他都会在晚上半夜时,偷偷观察他师父胸口起伏——当超过几秒没有看见动静时,他就会推醒那个睡得正好老头,然后在那个老头睁开眼睛狂骂他顿之后,淡定地说自己要撒尿或者要喝水。
小孩很容易失去安全感。
于是他们神经也就比成年人变得更加敏感些。
“为什会这想?”萧末抬起手,用温暖燥热手摸摸小姑娘脸颊,压低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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