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这个早该被碗打胎药流掉男婴……”郁赦起身洗手,“很多人都不用死,你家……”
“也不会家破人亡。”
“药是经钟贵妃手,她脱不干系,先帝驾崩后,钟贵妃百口莫辩,都没能等到消息传出去,就被皇后灌毒药捆上白绫,根本没能再见宁王面。”
“钟府自然也逃不。”郁赦拉过钟宛另只手继续揉,“皇后‘仁慈’,说这是皇家丑事,没宣扬,只传出话来,说是钟贵妃畏惧杀母留子传言,时糊涂做这种事,但她毕竟有宁王这个儿子,不能不顾全皇子前途,所以钟府夜败落,留下人也不敢多说句话……毕竟这已是天恩,若真按弑君罪论处,钟家人个也留不下。”
钟宛肩头微微颤动。
“该解决都解决,二皇子本要将小钟妃同杀,但临……皇后,哦,已经是太后,太后突然不肯。”
“二皇子自己没个康健儿子,太后怕小钟妃肚子里是个男婴,舍不得。”
“这要怎办呢?”
“二皇子给小钟妃出个好主意。”
“他给小钟妃剂毒药。”
“先帝当日感染风寒,是钟贵妃日日衣不解带侍候……小钟妃想要混过去,很容易。”
“二皇子同小钟妃说,先下手为强,与其等着皇帝将他们都杀,倒不如先结果这个心狠老东西,如此,她和她姐姐都不用死。”
“好巧不巧,安国公主刚没孩子。”
“更巧是,安国公主驸马,是二皇子既倚重又忌惮郁王。”
“这个没成型不知男女胎儿……来太合适。”
“所以,在皇陵别庄住个月,心心念念等着重新入宫做皇后小钟妃,没等到二皇子,而等到安国长公主。”
郁赦放开钟宛手,平静道:“那个男婴是谁,你自然就知道。”
“二皇子又问小钟妃……”
郁赦自嘲笑,“问她,想不想做皇后,想不想让自己腹中儿子,做将来太子。”
钟宛手指微微发颤。
“二皇子说,待皇帝驾崩后,他会善待钟贵妃,会将宁王当自己亲弟弟,会将小钟妃藏在皇陵庄子上,过个二年,就给她改名换姓,重新将她娶回宫。”
“但事实如何呢?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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