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长寿,熬死好几个皇子,当时最大皇子,就是如今皇帝,当日二皇子。”
“先帝并不多喜爱二皇子,他更喜欢六皇子……就是宁王。”
郁赦再次换帕子,郁赦怕水没方才热,自己用双手捂在钟宛手腕上,继续淡淡道,“陈年旧事,这些你都是清楚,不多说……那会儿先帝动立幼心思,不……不是动,是几乎已经立,差就差在封诏书上。”
“那几年,大旱后接着闹洪灾,先帝觉得年份不好,不吉利,又自认身子康健,想在来年丰饶年份里立储,顺便大赦天下,图个顺当。”
“先帝当日很宠宁王,明眼人都已看出来,二皇子……很着急。”
“那怎行。”钟宛道,“走,这便宜要落给谁?”
郁赦失笑。
钟宛由着郁赦给自己揉手腕,收不正经调调,再次问道:“长公主到底说什?”
郁赦当没听见,起身道:“有点青,去取点药油替你推推淤血。”
“子宥。”钟宛坐在床上,轻声道,“你自己说……总好过别人跟说吧?”
段隐疾,没多问过。
不过钟宛近日心中已隐隐有个答案。
钟宛长叹口气,谁嫌弃谁呢?都是身不由己。
钟宛枕在自己手臂上,毫无睡意,约莫半个时辰后,郁赦手动动,睁开眼。
神情已经如常。
“先帝年纪虽大,但他直朝政把控在自己手里,二皇子在明面上是做不什,即使他有郁王这个助力。”
“怎办呢?郁王给他想个好法子。”
“郁王透过安国公主,暗暗在宫中放出流言,说先帝要杀母留子,在立储后,就结大小钟妃。”
郁赦脚步顿,依旧没说话,自去取药油。
钟宛无奈。
不多时,郁赦自己端盆热水来。
郁赦挽起手袖口,揉热帕子,替钟宛敷在手腕上。
“如今皇上……”郁赦等片刻,待帕子稍稍凉,就取下来,重新在热水里浸湿,拧干后再裹在钟宛手腕上,“做很久皇子,很久很久。”
郁赦坐起身,怔片刻,记忆回笼,想起自己方才失态样子有点烦躁。
钟宛轻声问道:“到底怎?”
“没事。”郁赦边整理衣裳边淡然道,“近日人变矫情,听几句不顺耳就受不……”
郁赦瞥钟宛眼,不忘迁怒,“都是让你闹。”
“没事。”郁赦神态如常,不忘细看看钟宛嘴唇,拉过钟宛被攥红手腕揉揉,低声叮嘱,“下回再发疯……别理,有多远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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