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走出人群中年男人终于来到雷切对面,他边说着,边露出个堪称恶心笑容,他活动着筋骨发出骇人咔咔声,而当这个男人说话时候,阮向远注意到他主人全程似乎都没有准备搭话意思,他只是歪歪头,就好像在看个脑残儿童似看着这个热情地做着热身运动对手。
似乎非常搞不懂为什对方选择这个时候才跑来做热身运动。
“……巴迪斯很强,换到三号楼他可能就是王。”绥轻笑声,目光轻蔑地扫过不远处沉默观战那个身材比较庞硕另个王,后者似乎感觉到他视线,立刻回敬他个警告目光,黑发男人耸耸肩,重新将目光放回主战场区,他伸出手,用手背蹭蹭怀中小狗头顶,“但是这个倒霉鬼,谁让他遇见雷切,只好是做万年老二命喽。从大前年开始,这家伙每隔三个月‘王战’都准时报到,却从来没有次能成功啊,看,只要雷切天不出狱,他这辈子都只能住在第三十层。”
阮向远:“嗷呜。”
——跟狗说那多干嘛……说起
天生擅长观察敏锐视觉——谁再说哈士奇笨老子跟谁急。
狗崽子嗷呜声,在绥手臂上换个姿势趴好,此时此刻他正不送不紧地挂在这个黑发男人手臂上,还没能完全自然立起耳朵半起半立,耳尖随着不远处争锋相对每秒气氛变化动动,他死死地盯着自己主人和他即将面对敌人,甚至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绥正用饶有兴致地眼观低头看着他。
绥看得有趣,忍不住伸手使坏地戳戳狗崽子耳朵内部。
阮向远:“…………”
这个举动让它有些痒痒,它耳朵飞快地抖动,然后它转过头来,长着大嘴用那颗还没换掉、又尖又细乳牙啊呜口象征性地咬住男人使坏手指,绥噗嗤声笑开,阮向远在心里翻个白眼,伸出粗胖爪子推推男人手腕,示意他别他妈再在看戏时候给他使坏害他分散注意力。
而绥显然对狗崽子行为有另外番理解,他很快收敛起笑容,那双黑色瞳眸里流露目光却和之前打架斗殴时判若俩人,伸出根手指点点狗崽子眉心点白色,“放心吧,”绥淡淡嗓音在阮向远头顶想起,“你主人可比你想象得要强得多啊。”
阮向远:“嗷嗷。”
——叫谁放心啊,才没有在担心好吗。
而在圆圈中央,气氛已经到白热化地步。
“——雷切,你做这个位置也够久,是不是该考虑换个人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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