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君侯笑笑:“但皇上直没将卫大人如何啊,可见卫大人在皇上心里还是有分量,老夫知道卫大人难处,老夫只是希望卫大人……在皇上要杀人前劝上劝,卫大人心性纯善,如此既可以化解皇上戾气,又可让世人明白卫大人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卫戟抿下嘴唇点头道:“晚辈明白。”
梓君侯叹口气:“若是从前……老夫定然不会来跟卫大人说这些,不瞒卫大人,老夫之前对卫大人多有误会,直到如今才明白过来,是老夫以前糊涂。”
卫戟愣,忍不住问道:“老侯爷是误会晚辈什?”
梓君侯沉声道:“也算不上误会,只是老夫以前并不知卫大人为人,西夷战后老夫听说前线情形,卫大人不惜己身,几次为皇上挡下刀枪,后来更是拼死拦下那份和约,最后又劝服皇上赦免西夷百姓……这桩桩件件老夫听说后莫不佩服,别人只说卫大人仁厚不忍屠戮,老夫却明白……卫大人是为保全皇上名声,这份大恩德,老夫
个字容易,让褚绍陵宠这些年还能如此,不容易。
梓君侯对卫戟又多几分好感,能让他那外孙放在心尖子上人,自然是不样。
“那老夫就倚老卖老……”梓君侯笑笑,“卫戟,刚才皇上下旨意你也听见,你怎看?”
卫戟顿下垂首道:“老侯爷……皇上做事自有他打算,臣天生愚钝,不敢妄议圣意。”
梓君侯笑:“你直不插手皇上事,这难得很……”这也是太后直懒得插手他和褚绍陵之事缘故,卫戟从来不会仗着褚绍陵宠爱揽权,让太后想要发作都寻不出由头。
“对,老夫想问你个事儿……”梓君侯年纪虽然大但声音不抖不颤,中气十足,慢慢说起话来听着舒服很,“卫大人出身行伍,想来对兵器多有解,老夫曾听人说,这炼兵器时,要用铁反复捶打,百炼成钢,做出来兵器才能锋利,但又有说,说这钢不可太纯,过刚易折,想来卫大人也听说过吧?”
卫戟点头:“确实如此。”
梓君侯温和笑:“万事若是做绝,就过犹不及,皇上身上戾气过重,就像是柄利剑,杀人如麻容易,震慑四夷容易,伤人害己……也容易。”
卫戟心中凛,梓君侯继续道:“卫大人明白老夫意思?”
卫戟点点头:“不瞒老侯爷,卫戟有时也是会劝,但……是卫戟自知资质平庸,怕胡乱劝谏番倒是坏皇上事,二是皇上也不是很听晚辈,劝狠也会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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