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定定
看着褚绍陵脸色，慢慢道：“那日围剿叛军有功禁卫都会有封赏，按着人头算……你身边那个叫卫戟可以得封二等将军
。”
褚绍陵几乎要笑出来，是不是谁都想拿卫戟威胁自己
番呢？褚绍阳，褚绍阮，丽妃……如今皇帝也要搀脚，这才是齐活儿。
褚绍陵微微躬身：“臣替卫戟谢过父皇。”
若是以前褚绍陵说不准会忌讳，可是现在褚绍陵不会，卫戟刚刚立下大功，众目睽睽之下射杀三十五名叛军，如此功勋所有人都看见，就是皇帝，这时候也没法对卫戟动手。
且馥仪刚怀上孩子，卫战在军中愈发得力……卫戟身份很特殊，皇帝没法像对待个寻常娈童似得赐卫戟杯毒酒。
卫戟越发难为情，屋子人看着，褚绍陵说话却没有丝毫避讳。
王慕寒适时插嘴笑道：“那时卫大人正是窜个子时候，民间有句话，‘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自然吃多些，如今卫大人身量已成，也就吃不下那些。”
卫戟感激朝王慕寒点点头，王慕寒接着道：“章御医来请脉时不是说
，卫大人身子好着呢，殿下放心就是。”
褚绍陵笑：“你倒是总向着他说话，那也不行，到底还是再胖些才好，万有个病痛也扛得住，命人以后多做些荤点心摆着，引他多用些。”
王慕寒连忙答应着：“是。”
皇帝心里不后悔是假，之前他也知道些褚绍陵和他身边这个侍卫过从亲密事，但当时皇帝没当回事，只以为不过是个娈宠，但不知不觉之间，褚绍陵竟让卫戟在朝中立起来，让自己轻易动他不得。
褚绍陵宠个人，不是将他锦衣玉食养在金笼子里，而是替他穿针引线，卫战、梓君侯、张立峰、馥仪公主……将条条人脉搭上去，结成网，让卫戟结结实实扎
卫戟心里暖，低下头又拿个豌豆黄吃。
两人用完早膳后同进宫，褚绍陵装几日病，如今也差不多该进宫去给皇帝侍疾，进宫后褚绍陵去承乾宫请安，皇帝神色不甚好，问安后两厢无话，自从汤泉行宫回来父子俩还是头次独处，气氛尴尬很，皇帝有些不自在，半晌道：“闯宫那日……多亏你得力。”
褚绍陵垂首淡淡道：“不敢，都是儿臣分内之事。”
又是阵沉默，皇帝疲惫道：“这几日朕身子不好没来得及将折子发下去，朕决议……废除褚绍陌皇子之位，降为庶人，永囚于宗人府。”
意料之中，褚绍陵点点头：“犯下如此滔天之罪父皇还留下褚绍陌性命，是父皇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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