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御史问道。
“农!”
杨信回答。
他哪知道黄镇回去给自己弄个什身份证啊!
不过黄镇倒是商籍,而他手下那些伙计乱七八糟,基本上都是民籍,就是普通农民身份。那黄镇给他办,最大可能就是民籍,他操作方式应该是冒名顶替,也就是花钱买通地方保甲,冒用那些因为意外刚死人身份。这年头又没照片来核对,更不可能验DNA,最多有那几个字大概描述,只要买通保甲,买通地方士绅,根本不会有人查出这个人是不是假冒。
刘御史说道。
“让人带几十斤重枷?是他私闯民宅还是这些人私闯民宅?”
陈于阶说道。
“既然陈生员讲太祖制度,那本官就跟你讲太祖制度!”
刘御史冷笑着打量下杨信。
然后杨信又踩踩脚下那个倒霉青虫……
“啊,这贼人又要挣脱!”
他在后者惨叫中笑眯眯地说道。
“太祖大诰在此,尔等不顾陈某明言阻拦,强行破门入舅父府中,这不是私闯民宅又是什?陈某不管尔等所为何事,此乃徐家私宅,没有徐家允许擅闯者打死勿论。”
陈于阶举着大诰说道。
样强人掌握下,厂卫才算真正强横。但万历朝文官才是老大,御史才是最横,尽管后世他们自己后代把他们美化成特务统治受害者,然而群敢把逮捕令送到宫里,逼着皇帝交人受害者?
信你个鬼啊!
“刘御史,只是说句公道话,这私闯民宅无论如何都是犯罪吧?”
许显纯说道。
他也有自知之明。
黄镇手下那几个伙计都是这样。
而官府对地方统治,无非就是靠着士绅和保甲,这些人买通就完全没什可担心,实际上黄镇这样贩私盐,背后同样肯定有地方士绅撑腰,否则私盐运到河间卖给谁?
他得有合作者。
“民籍,
“你可有功名在身?”
他问道。
“没有!”
杨信很干脆地回答。
“何籍?农?商?卫?匠?”
“陈生员,本官才是执法者,而你不是,这里只有本官才能决定谁是罪犯!”
刘御史冷笑道。
“就算执法也得讲理吧?”
许显纯说道。
“本官正欲带他去讲理!”
“谁说等私闯民宅?等乃是前来捉拿逃犯,送逃犯到刑部治罪,这贼人杀人潜逃,受*党包庇,不但逍遥法外,而且不断行凶伤人,等皆是食朝廷之禄,当以匡正天下为己任,岂有坐视之理!”
个青虫指着杨信,义正言辞地喝道。
“对!”
……
他周围片义愤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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