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镇说道。
“咱们船九个人,冒着杀头危险就才赚个百十两银子,这也未免太低,风险与收益不相符啊!”
杨信说道。
六十两银子盐,哪怕最终两倍利,也才赚百二十两,很难再高出太多,毕竟他们不是那些组成舰队把淮盐运到湖广。他们也就是走水路运到河间,保定带,这带盐价不可能太高,京城就五厘,这些地方就算高又能高出多少?这对于从电视小说上看惯古人拍十两银子高喊小二上菜杨信来说,真得有点感觉太少。尤其还是贩私盐,这种生意趟不赚个几千两,完全对不起这响亮名字啊!
“九个人?咱们九个人遇上年景不好都不定值百二十两!”
不出面,就是因为黄镇是老主顾,肯定会按照规矩办事,不可能少他们份子。可以说无论官,灶,商三家都早有互相之间默契,笔交易谁该多少都是有规矩,都很有诚信。哪怕走私生意也得诚信,实际越是这种生意越讲诚信,反而正当生意就不好说,比如黄镇不用二十四小时装满船,但如果是过去,拿盐引正规商人等二十四个月装不上船都毫不稀罕……
呃,这不是夸张。
早期盐引滥发时候,别说是二十四个月,再多也不稀罕,经常有盐商因为拿着盐引支不到盐,甚至贿赂*员耗尽资金,到最后连回家路费都没有,只能在盐场沦为流民。
走私生意才是真得童叟无欺。
毕竟没有法律保障,大家要吃这口饭就只能凭信誉。
黄镇说道。
“她应该值钱吧?”
杨信指着黄英说道。
黄英巴掌把他手指打下去。
“这样最多二十两,还得看买主足够大方,不大方也就能出到十六两,就是十五六岁水灵灵小丫鬟,也就二十两以下价!”
“又是几十两生意!”
杨信颇为无语地看着满满船食盐。
这些盐质量并不好,甚至连颜色都是灰色,还不如他记忆中小时候见过大粒盐,而且没有经过任何加工,里面肯定满是各种有害物。但这个时代这就是良心盐,就像黄镇所说,他们至少不会往盐里面掺三分之沙子。对于老百姓来说,边是翻几倍甚至几十倍出售,而且还掺满沙子官盐,边是廉价又不掺沙子私盐,会选哪个就不用说。至于朝廷法律就边去吧,整个大明市场上百分之七十私盐时候,谁还会在乎法律,要按照吃私盐就得杖百标准,大明朝百分之九十九人得挨这百大板。
不过就是这利润……
“你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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