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铮原本以为千途是想再安慰自己几句，承诺以后会对自己好不离不弃之类
，不想千途说完以后静
片刻低声说，“……梦里你说，让
随便对你做什
。”
千途转
下笔，避开迟铮眼神，自己在卷子上乱画两笔，“…
“千途个人没事吧？”岑天河见迟铮半天不说话，茫然道，“你在想什？”
“没事，能有什事。”迟铮回神，“……你少回去，就不会有你事，在这边只要别靠太近，也不会管你。”
岑天河点点头，他心里惦记着千途，又不太敢问，踟躇半天，“……他昨天又做噩梦吗？现在没人看着，他……”
赤灵挂心自己系铃人是本能，迟铮能理解，忍着不满说，“没做噩梦，他……”
迟铮又忍不住走神。
过，反复很多次割开他脖子后，十五总觉得自己脖子上原本伤疤都不漂亮，声音也变得奇怪，“他们是割掉声带吗？有声带吗？就算是恶灵也得有个声带吧？”
夙辞脸无奈，“你有，你声带没问题，只是你彻底过变声期，所以你觉得自己声音好像有点点变化。”
十五还是没懂，他挑剔透过池水观察自己脖子，“这伤疤，是不是也不如以前艳丽呢？”
“你为什就是不肯让把这条伤疤帮你去？”夙辞觉得十五就是被派来折磨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对当初伤他心存愧意，十五却不接受任何治疗，就是要留着脖子上那道鲜红疤痕，时时刻刻提醒夙辞：伤折磨事儿你也有份儿。
“那就让他们去死，你不死就行。”十五看向夙辞，摆弄下他今天新学词，“你这是在杞人忧天，夙辞，除你，还有人觉得那边灵力有变化吗？”
千途好不能更好。
昨夜夜好梦，千途早上不到六点就精神饱满醒，洗漱后两人起吃早饭才刚六点，去学校还太早，迟铮就陪着千途刷题。
千途心思根本就没在题库上。
昨夜刚做那样个梦，迟铮构建梦不定有多瑰丽绚烂，但肯定是足够让千途心疼。
心疼到千途刷没两页题，就跟迟铮主动分享昨夜梦。
夙辞沉默许久，摇摇头。
“那不就得，根本没人觉得有变化，那怎可能会死人呢。”十五想下，“但是希望可以变化大点，最好连着大乾元全部死掉。”
夙辞头疼。
原本慈和无比事无巨细照料自己多少年大乾元，夜之间成虐待狂。
好不容易有个能陪伴自己十五，但是个反灵师分子，天天盼着万灵岛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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