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铮将温度计放在旁,静会儿,“有什想问吗?”
千途摇头,“你不说,不会问。”
迟铮转而道,“有什好奇吗?”
千途老实点头。
迟铮忍笑,想下,“问吧,可以问,作为——作为你今天对说福利院事情交换。”
千途觉得奇怪,但不敢问,只道,“蛮好,有个年龄相近亲人起长大……”
迟铮摇头,“没,俩成年前几乎没见过几面,还真说不上起长大,更别说关系好,你应该看到吧?他脖子上有道疤,割。”
千途:“……”
千途突如其来莫名情绪被这事儿冲淡不少,他擦干净眼泪,结结巴巴,“你们家里……直是这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吗?”
迟铮笑下,继而笑意淡去,“终于觉得可怕?”
轰走岑天河,将门关好,迟铮深呼吸下,做好心里建设,转身看客厅沙发上千途。
不出意外,千途也像是刚经历过什巨大刺激般,表情迷茫,满脸困惑,他愣愣看向迟铮,转头时微微动下,眼眶中迅速涌起大量泪水重重砸到他手臂上,把千途自己都吓跳。
迟铮心里像被钝刀反复割般闷疼。
他就知道会这样。
千途这世第次同自己重逢时,并未如此。
“那好像是占便宜。”千途又裹裹毯子,试探着问道,“他是你舅舅,但是年龄居然和你不相上下……”
迟铮回忆着前世模糊不清记忆,“比大半年。”
千途欲言又止。
“没什
千途摇摇头,“没有,他现在还对你这好,显然你俩没因为这件事有什隔阂,是失手……吧?”
“那倒不是。”迟铮坐到千途身侧,“温度计给。”
千途将温度计递给迟铮,小心翼翼看看,“不高对不对?”
迟铮眯眼看下——三十七度六。
勉勉强强不用去医院温度。
所有不甘心和委屈还有隐隐心虚在这刻全挤在迟铮心口,他努力克制着心口所有情绪,尽力不让千途察觉出什来,迟铮拿纸抽递给千途,清清嗓子压下自己有点变声音调,“还说感冒不严重?已经有眼泪。”
“感冒时候……”千途嗓子哑,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有点无奈,“就容易鼻塞流眼泪,今天好严重……”
迟铮故意岔开千途思路,“和像不像?”
“啊?”千途不太好意思抽纸擦脸,想下说,“确实像,看上去也不比你大,更像是兄弟。”
迟铮然,“没什不能说,他确实不比大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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