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眼割舌,断骨抽筋。”
“找个只有能去地方关起来,让他看不见说不出,永远永远没有自由。”
岑天河骇得牙关微微发颤:“那现在再次问你,找到你系铃人,你、你……还会……”
迟铮想也不想:“会。”
岑天河能清晰地感觉到在自己脚下房子里年纪并不大男孩:“他刚成年,以前事他什都不知道!再说,就算不杀人,你对他不利样会损耗你灵力,你会加速失控,你会——”
“迟铮……不管如何,以前是你舅舅,至少曾经血浓于水,……想问你几件事,行不行?”
迟铮并没有好心情同岑天河叙旧,在岑天河说到两人“血浓于水”时,他身上怨气越发重。迟铮看着岑天河,问:“记不记得,你上次对叫外甥,做什?”
岑天河摸下颈侧疤痕,讷讷。
迟铮左手缓缓汇起股白光:“岑天河,你该不会觉得是在求你吧?”
为报恩而化赤灵在怨气缠身白灵面前实在是不够看,迟铮并未靠近岑天河,岑天河已觉得自己溺水般不适,本就憔悴面庞更显苍白。但挂念着两人生前血脉相连,他还是忍不住道:“只想再提醒你次,迟铮……灵师不能杀人,白灵也不行,不管多强大灵师,杀人后都会即刻灰飞烟灭,也没法再转世,多少白灵都是死在寻仇上,你……”
“他什都不知道……”迟铮重复遍岑天河话,笑,“岑天河,你觉得你又知道多少?”
“确实不知道,连你到底在寻什仇讨什债都没弄明白。”岑天河看着迟铮,几乎是哀求,“想帮你,只要你肯跟说……”
岑天河和迟铮生前虽没见过几面,但他实在是想不透,迟铮个帆风顺长大少爷,到底是出过什事儿,让他怨气大到化为白灵寻仇十几年,对方都死过次转世投胎执念还这重。
“咱俩还活着时候,你对……其实算是友善,不管你怎想,直念着你好。”岑天河此刻说话都有些吃力,断断续续道,“直觉得很奇怪,你系铃人,到底对你做过什?”
岑天河话音未落,迟铮身上怨气倏然又重几分。不远处树上睡着十几只鸟忽而受惊,扑棱棱飞起来,逃也似地飞远。
岑天河站着都艰难,他索性坐下来,费力道:“迟铮,你还记得吗?十年前,问你,如果你找到你系铃人,你会怎样,你当时说、说……”
迟铮双眸渐渐化成白色,声音却依然平静,这段话宛若已在心中重复过万遍般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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