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
是什
，难道是又
场可笑梦吗？
云怀羽看着失神谢何，微微笑
，他轻轻抓着他手，说：“
直想着你。”
谢何听到这句话，眼神却点点变得清明，最终被寒冰所覆盖。
梦太美，都是假。这个人若是有点点悔悟，有点点在意他，当年便不会在他回来时候倒打耙，更不会两百年毫无音讯……他至今无法忘怀那穿胸剑，和当日那无情双眸，前秒说他爱他，后秒便推他下万丈深渊。
他扯开嘴角，发出声嗤笑：“要杀就杀，何必戏弄于。”
望他背影，后来他们起拜入长生宗，这切依旧没有改变。他是普普通通外门弟子，而他是前途无量内门核心。
云怀羽直都明白季行心意，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接受他，尽管为利益他直隐藏自己本性装作个温柔可靠好友，但他内心其实嫉妒着。
嫉妒着为什季行生来就拥有切，而自己则需要汲汲算计。
他能有今天成就，靠不是天赋也不是运气，而是无人所知艰辛付出和心如铁石无心无情。
人生来便是不公平，他很早就明白这点……为求长生不择手段，这修仙路上利益高于切，所以那时候他毫不犹豫对季行下手，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云怀羽笑容滞。
谢何眉梢挑，道：“早已清楚你真面目，所以你根本不必在面前装模作样，还是……你装太久，连自己本来是什样子都忘记？”
云怀羽表情凝固瞬，片刻后又再次展颜，他抓着谢何手微微用力，眼神隐含无奈，说：“也许吧……不过有句话你说没错，根本不必在你面前装模作样。所以……”
“刚才说话都是出于真心。”云怀羽定定看着谢何双眼，缓缓道，“知道你大约是不会原谅，但是想要补偿你，这句话，也是出于真心。”
可是他错，他本可以相信这个人。
如今他已站在修士之巅，见遍人心冷漠，才发觉当年自己拥有，是多珍贵难得东西，却被他丢弃。
“阿行……”云怀羽低下头，黑发顺着脸颊侧垂下来，衬着他温雅如玉白皙脸庞，如水双眸中盛着浅浅辉光，他说：“知道你直在怪，对不起。”
谢何霍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看着云怀羽。
他有多少年……没有听到他用这温柔声音唤他名字，有多少年，没有再见他对自己这般微笑。又有多少次……在梦里听到他对自己说对不起……说他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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