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孤身
人
窟合真不以为忤，依旧面带笑容，心情很好。
他
目光移至手中书本。
西汉刘向所著之《说苑》正停留在第九卷那页。
园中有树，其上有蝉，蝉高居悲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窟合真入京为质之后，隋帝为表诚意，封其为王，赐府居住，不过窟合真毕竟是突厥人，与京城贵胄圈子格格不入，今夜他既未前往赴宴，也没有去城南城北看灯观火，而是留在自己府里看书。
他对中原文化兴趣盎然，平日深居简出，还让人去市集上搜罗不少名家典籍，杂书趣闻，隋帝也乐于见他被中原文化所同化，还给窟合真赏赐过几回书。
见屠岸清河回来，窟合真抬首微微笑。
“办完
？”
屠岸清河面上殊无笑意，反倒显得有些冷漠。
触即退，同时选择后撤罢手。
“现在凤府主应该承认，
是个好对手。”屠岸清河道。
“勉勉强强吧。”指望凤霄心口如，那是不可能。
屠岸清河神色认真：“此处并非决战之地，你能否相约下次，希望能打个痛快。”
凤霄不置可否，淡淡道：“回去转告你七王子，让他安分点，否则，就算他背后是整个突厥，也照杀不误。”
窟合真笑容更深。
……
凤霄与屠岸清河交手甚至不到炷香。
二人分道扬镳，凤霄照原定计划来到秦王府。
门口车水马龙，里面人声鼎沸，大部分宾客已经来齐，凤霄算是迟到。
他动未动，似对窟合真报以沉默抗议。
窟合真不以为意，柔声劝慰：“中原高手数不胜数，个凤霄不算什
，你会遇上更优秀对手。”
屠岸清河：“欠你人情，已经还，下次不会再帮你做这种事。”
窟合真不以为冒犯，反而诚挚点头保证道：“自然，不会再麻烦你，这次已经足够。上元佳节是中原人盛大节日，你不出去逛逛话，不如留下来用饭，已经让人备羊肉锅子。”
屠岸清河恍若未闻，转身就走，不作片刻停留。
说罢他下意识想摇扇子，这才想起扇子刚已经给崔不去，不禁撇撇嘴。
“本座先走步，不必送。”他转身离去，说第二句话时，身形已在几丈开外。“还有，刚才被你破坏砖石墙壁，全都算在你头上，回头会让人去七王子府上讨债。”
“凤府主！”
屠岸清河上前步，似想说什，但话到嘴边，只是看着对方身影飘然远去。
静静站片刻，他转身折返，步步走回七王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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