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岸清河自然乐意,他宁可将时间花在练功上。
窟合真带着人步出屋门,穿过回廊,离开这座隋帝赐下府邸。
他抬头望望天色,喃喃自语:“咦,好像风雨将至呢!”
左右仆役也跟着抬头,却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是艳阳高照啊。
“阿奇死啊。”他低低叹息,“中原果然多能人,是小觑。”
仆从欲上前扶他,他摆手推开。
屠岸清河端坐另外头,认真道:“希望能与凤霄堂堂正正战,还请七王子将他留给。”
“自然,你不必担心,有人比着急,不过是做点小手脚而已,用中原人话说,这池水本来就开始浑浊,只是伸手将它搅得更加浑浊点。”
窟合真微微弯起眉眼,他笑起来时,蓝色眼珠天然多几分温柔意味,似汪海水荡漾。
崔不去伸手去捡。
至半途,手腕被凤霄捏住,他看崔不去眼,弹指将那铜罐打碎。
什也没有。
也可能这个罐子原本用来装那些长虫,如今虫子全用掉,自然也就没有。
崔不去蹙眉。
。
寒冬腊月,又刚经历过场激战,他们被冻得瑟瑟发抖。
凤霄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他们。
“把这些东西都搬上马车,回去换钱,今日出来人都分上份,伤者加倍,重伤和死亡者三倍。”
“多谢二府主!”秦妙语喜滋滋。
“听说,皇后病。”
屠岸清河疑惑道:“前日您入宫觐见时,她不还好好吗?”
窟合真点点头:“是昨日病,于情于理,都要入宫探望。”
他说罢,重新拢好衣裳,起身掸去衣尘。
“你不必随入宫。”
“毒虫?江湖上有什用毒行家?”凤霄也挺好奇。
“这是蛊,以命养蛊,以蛊入阵。”崔不去凝重道。
……
窟合真吐出口黑血。
他低头解开衣裳,看着自己胸口出现指甲盖大小血洞。
“,能算重伤吗?”裴惊蛰弱弱举手。为捉出虫子,他被割数道口子,血流很多,看上去很吓人,实际不严重。
凤霄似笑非笑:“第四根横梁,嗯?”
裴惊蛰:……
在他们说话时,崔不去已经走到黑衣人面前,单膝跪地,用剑挑开他身上罩袍和衣裳。
个小铜罐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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