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疾又犯?刚不是才给你喂药?
凤霄将他扶起,喂他喝水,但凤二府主显然极少甚至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伺候人活计,不小心喂食动作稍快,直接将剩下水泼崔不去半脸。
崔不去:……
他怀疑自己还在梦里,只不过这次是个滑稽荒诞梦。
“失手失手。”凤霄打个哈哈,抬袖帮他把脸上水渍擦干,见他面色平静,不由疑惑,“你就没有话要问?”
“你如何,”喉咙疼痛让崔不去蹙起眉头,仍是哑声将话说完,“在那短工夫里,避开要害,连经脉都没伤着?”
他大口大口喘息,额头爬满密密麻麻冷汗,微微睁眼,旋即又闭上。
夜明珠柔和朦胧光芒,对于刚刚苏醒人而言,也有些刺眼。
但这刺眼,却让人有些许真实感。
崔不去没有抬手去遮。
他感觉床边有人。
感,轻飘飘若团浮云。
明明已经意识到是梦,却无论如何挣扎也醒不过来,反而只能沉沦在似真似假深渊边缘。
梦里这位“凤霄”听见他反唇相讥,却笑。
“你要玉胆,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拿着。”
说罢他提刀朝崔不去刺来,手法快若闪电,崔不去甚至还未察觉,胸口便已被刀刺入。
“你猜。”凤霄卖关子。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他娘谁有空在梦里猜哑谜?崔不去连翻白眼力气都没有,直接闭上眼,等对方言不合又是刀刺来,他便可重新入梦。
但这次没有刀。
“喂,别睡。”凤霄伸手过来,捏住他眼皮往上掀。
崔不去被迫睁眼,张大脸随即凑过来。
“是。”凤霄声音很低,似刻意压抑,但在这斗室之内足以听清。
这又是梦?崔不去启唇,似叹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睡多久,重重叠叠无数个梦境,甚至还有梦中之梦,几乎耗尽他所有精神。
身心俱疲,无能为力。
“你没有伤到心肺,当时特地避开所有要害,看起来流血多,只要能及时止血,等伤势痊愈,就没有大碍。”
剧痛竟铺天盖地汹涌而来,崔不去低头,鲜血争先恐后染红衣裳,明明已经经历过次痛楚再度鲜明浮现,崔不去不得不弯下腰,企图减缓这种痛苦。
怀中染血玉胆被拿走,“凤霄”露出讥讽嘲笑,顺势将他推下悬崖!
坠落永无尽头,深渊已张开血盆大口将他吞噬,头顶站在悬崖边上凝视着他身影也越来越小。
疼痛感越发清晰,崔不去忍不住想呐喊,最终却只是呻吟出声。
身下多张冷硬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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