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珮苦笑:“您这是为崔……公子抱不平吗?看来家父求情无望。”
“还未开口,你怎知无望?说不定令尊能开出让满意条件呢。”凤霄扇子抬,细微动作便可看出长年身处发号施令高位。“带路吧。”
崔珮百味杂陈,走至半途,忍不住低声询问。
“崔阶,这些年过得好吗?”
凤霄:“崔阶是谁?”
崔珮回望崔咏。
崔咏自然也听见二人对话。
“他如今走没有?”
崔九娘忙道:“再三恳求,他才愿留下,多逗留片刻。”
崔咏沉吟片刻:“九娘去,不,四郎你与九娘道去,亲自将他请过来吧。”
耐,竟铤而走险……”
崔珮急道:“方才崔……他也说,大哥事要经过四部会审,还有转圜余地,但保宁堂出人命,却是迫在眉睫,孙大夫活人无数,怎会开错药方误杀人命,这其中恐怕另有蹊跷,父亲快想想办法救人才是!”
崔咏冷冷道:“不必你操心,当年若非孙济民帮忙,他如何能装死逃走?若那孽种还有点良心,必然会想方设法帮孙济民脱罪!”
崔珮怔住,只觉眼前父亲,竟多几分陌生。
“祖父!有要事相见!”
崔珮黯然:“是失言,这个名字确,不要也罢。”
凤霄哂笑:“他那些手下,随便拎个出来,都视他如珠如宝,生怕他
凤霄果然还在。
他未随崔不去离去,反倒在崔九娘陪伴下,游遍园子,赏尽花色,其悠然自得,与崔家人焦灼,形成鲜明对比。
崔九娘去而复返,与崔珮道过来相请,他也并不意外,反是笑道:“以为会是崔翁亲自过来呢。”
崔珮郑重行礼:“家父方才连遭重创,心口不适,连迈步亦有些困难,只能请凤公子屈尊前去,万望赎罪。”
“心口不适?”凤霄玩味笑,“崔不去身负心疾与喘鸣之疾,可是打从出生就心口不适。”
拍门声打断父子二人沉默,崔九娘声音自门外传来。
崔珮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纷乱,转身开门,低声道:“九娘,你先回去歇息,这里……”
崔九娘打断他,急切道:“四叔,你听说,与左月使同行那人,才是真正解剑府二府主凤霄,听说解剑府与左月局各行其是,不相归属,且彼此有监督之权,若是请凤公子出面,说不定能帮忙说情,救大伯和爹爹他们!”
崔珮愣:“你说可是真?”
崔九娘连连点头:“先前与他们道入城,凤公子确不似崔公子属下,路上两人还经常斗嘴,要说朋友,也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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