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落在地上,又飞溅到胤禩手背,划出道伤口,血珠立时沁出来。
这点疼痛胤禩还不放在心上,只是听她辱及良妃,不由也敛神色。
“那儿臣先告退。”
乌雅氏见他神色,心知自己说错话,但她是倔强之人,绝不肯主动认错,更何况对着个晚辈,便也装聋作哑,撇过头去。
胤禩退出去,却发现十三就站在永和宫门口不远处,似乎在等人,见他出来,立时走几步,迎上前。
,不过正在气头上罢,若过些时日,太后好言相告,彼此解开心结,说不定还有转机。”
乌雅氏听罢不语,良久方道:“见到他,就会想起当年佟皇后来,你说,他对,有对佟佳氏半分孝顺吗?”
这话胤禩却不好接,只能道:“佟皇后已仙去数十年,如今皇上母亲,只有太后而已。”
先前话,本是令乌雅氏有些动容,岂料胤禩此话出,她又莫名沉下脸色,冷笑道:“不错,哀家是他母亲,可你看皇帝所作所为,又有哪点符合孝道,只怕若不是本朝礼法所限,哀家这个太后,也是不被他放在眼里,莫说十四阿哥事情,纵是他对佟家,也比对要亲近!”
冰冻三尺非日之寒,乌雅氏不想着如何改善自己与儿子关系,却总念及之前种种不痛快,这又于事何补,胤禩本是耐性极好之人,但此刻也忍不住有些火气,只是面上仍旧派恭谨。
“八哥!”
“怎来?”
十三苦笑声:“原本听说方才事,想着能不能过来劝劝,毕竟太后娘娘也曾抚育过,可见你出来这情状,连八哥这般心思玲珑人也铩羽而归,怕是也不用进去。”
“太后正在
“皇上事母至孝,岂会如此为之,太后乃万民之母,还请念在天下百姓份上,多体恤皇上些。”
他能劝,反反复复也就是那几句,乌雅氏能得先帝宠爱,又坐镇后宫多年,并非少聪明或心计,只不过她与胤禛性情相似,谁都不肯轻易妥协,且心头念念不忘当年旧事,旦有死结,就很难再解开。
便如眼下她认定大儿子皇位得来不正,又将小儿子囚禁起来,在她心中,原本就疼惜十四,此时更需要她这个额娘去营救,孰轻孰重,心里头那根杆秤自然而然倾向某方。
“知你自小就与皇帝交好,如今他登上帝位,你自然更向着他说话,可你又有什资格来教训哀家,想当初你额娘也不过是个出身微鄙庶妃罢!”
乌雅氏怒极,抄起桌上茶盅就往地上摔去,人依旧坐在椅子上,仪态半分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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