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冒昧打扰,不如先出去?”胤禩看看他们俩,询问是胤禛。
“谁要你出去?”胤禛皱眉,转头对年氏道:“你先出去。”
年氏不掩失望之色,却只得答应声,继而退下。
屋内余下他们二人。
胤禩心底,其实是有些不舒坦。
话没说下去,她发现胤禛正盯着她看,脸不由有些烧起来,她进府不久,只被招去侍过几回夜,并不能算受宠,但侧福晋位份摆在那里,胤禛对她态度也还和蔼,只是她有时候看着他冷冷淡淡脸色,就觉得不寒而栗,哪里还敢迎上去做什。
眉头松些,胤禛只道:“你哥哥事情,你不要多管,也不是你能过问,回去吧。”
好不容易鼓起来勇气被他这句话下子打散,年氏正犹豫着到底该留下来,还是退下去,进退两难之际,却听得有人在外面敲门。
胤禛心情实在算不上好,这搅和脸色又有些阴沉,可不待他发作,门外就响起个声音,听在年氏耳里,只觉得十分陌生,却又好听得很。
“四哥。”
湖绿色是个挑人颜色,但穿在年氏身上却丝毫不显突兀,反衬得那张丽色多几分楚楚可怜之意,满人女子多飒爽,年氏身上却全然是江南女子风情,令人眼前亮。
此时她闻听自己兄长跪在书房外面消息,巴巴地赶过来,临到门口,却踟蹰半晌,回头看看兄长有些发白脸色,咬咬牙,敲门。
“谁?”
“爷,是奴婢。”
里头顿顿,方有动静:“进来。”
乍见年氏,就被她绝艳容貌所慑,忍不住暗叹声,随即又想到她是这后院里头女人之,那些赞叹和欣赏随即淡下来。
那瞬间,年氏分明看到胤禛脸色下子柔和下来。
“进来。”
门被推开,胤禩走进来,视线随即落在年氏身上,讶然道:“这位是小嫂?”
朝年氏拱手笑道:“是胤禩,排行第八,小嫂还没见过吧。”
年氏如何没有听过这位廉郡王鼎鼎大名,但她不过豆蔻年华,见状下子窘迫起来,有点手足无措:“王爷安好。”
年氏款款走过来,花盆底穿在脚上,似乎完全没有重量,轻盈巧致,见犹怜。
惟独胤禛神色淡淡,与平日无异。
年氏心底浮起丝幽怨,却掩饰得很好,福福身,将手中瓷盅放下,轻轻道:“爷连日晚歇,奴婢熬些人参鸡汤,给爷补补身子。”
胤禛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来给你哥哥求情?”
眼里带上恳求之色,年氏微微蹙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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