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第次看到他时,少年温润如玉,下子就攫住自己视线。
但温润外表之下,却是截然不同性情,周旋于江南官场,用和善面目骗过所有人,最后将干人等网打尽。
手段干净利落。
也正是那次,心里始终抱着点不可告人思慕曹乐友,意识到两人之间距离其实是多遥远,以自己身份,若不是江南偶遇,也许两人终其生都不会碰面。
所以当他下决心考取功名,投身官场时候,内心深处其实也有着点希望。
只能落得个罢官丢职下场,如今也不可能坐在这里。”
连边陲之地个小县都是如此,那东南那些繁华富庶之地,*员便更加不可能廉洁清明,胤禩走过地方也不算少,眼看着老爷子天天见老,对*员腐败处置越来越宽容,酿成后果便是等到康熙末年时,整个大清已然成棵空有华丽架子树木,里面早就被虫子蛀光。
这种现状,任是胤禩和胤禛他们再聪明,也无能为力,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些并不是朝夕所能改变。
胤禩沉吟道:“你在这里几年,觉得这里如何?”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泛,曹乐友想片刻,才道:“曲靖府是云南数得上号州府,百姓生计倒也还算过得去,前几年朝廷将包谷和红薯推广开来,加上官府努力,曲靖但凡条件适合地里也种些,只是碰到上天灾,依旧是杯水车薪,还有夷人问题,”他轻轻叹道,“此地夷人繁多,与汉人混居,规矩又大异于汉人,彼此难免会有些矛盾,若是加上有心人挑衅,这冲突只怕就会激烈起来。”
希望有朝日,他可以离这个人更近些,希望有朝日,这人可以坐在他面前,再次与他把盏言欢。
“燕豪。”
“嗯?”曹乐友回过神来,脸微微泛红。“八爷恕罪,下官方才走神。”
“无妨,”胤禩兴致极高,眼睛还停留在手中纸上,也没留意他失态。“你这些法子,条条,其实都可以细细推敲讨论,们可以先商定下,待明日便上个折子,奏与皇上。”
曹乐友闻言亦
胤禩也不出声,静静听着,又提壶倒两盏茶,曹乐友说得兴起,也没注意到廉郡王在亲自为他斟茶。
“如此说来,燕豪是有好办法?”
曹乐友精神振,从怀中掏出份章程。“这是下官闲来无事草拟些办法,八爷请看。”
胤禩接过打开,逐字逐句看起来,不觉便入神。
曹乐友看着他认真侧面,突然就想起当年在江南情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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