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字字句句,竟都将大阿哥往死路上逼。
“住口,知道你就盼着死,你好取而代之!”胤褆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以为胤礽倒下去,就能轮到你!告诉你,少做这痴心妄想美梦,你……”
“闭嘴!”
康熙怒喝出声,打断他,冷冷道:“朕告诉你,你也少做这痴心妄想美梦,你觉得把朕和太子都咒死,皇位就是你?”
大阿哥愣,指天誓日道:“儿臣冤枉,皇阿玛,儿臣就算诅咒太子,也不可能对您……”
康熙个声音,顿如冷水浇灌而下,大阿哥个激灵,清醒过来,顿时跪拜匍匐在康熙脚下。
“皇阿玛……”
康熙将手中人偶丢至他面前,没有说话。
大阿哥瞧眼,颤抖道:“求皇阿玛明鉴,儿臣从未做过此等不忠不孝之事。”
康熙淡淡道:“胤祉,你来说罢。”
搜查结果,自然正如三阿哥所说,两个绢布所制偶人,中间塞满棉絮,头顶插根针,面上还贴张纸,上面写满生辰八字与蝇楷诅咒。
康熙手握着个人偶,神色冰冷。
甲午,戊辰,戊申,丁巳。
这是康熙生辰八字。
他对西洋天文地理颇感兴趣,也解甚深,素来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但是随着年纪渐大,也不由变得多疑起来,此时摆在他面前,正是诅咒自己人偶,而那个下咒人,极有可能是自己儿子。
惊惶之下,竟是口不择言
三阿哥觑康熙眼,见他面无表情,又望向大阿哥,对着他目眦欲裂神色,扯出个笑容。“大哥勿怪,这也是秉公处理,你府上主事陆海真,可全都招,他怕你行此大逆之事,牵连妻儿满门,这才将此事报予。”
“秉公!”大阿哥冷笑,“你管是礼部,又不是宗人府,秉什公,处什理,那个姓陆,只怕是你早就安插在府中眼线吧?!”
胤祉轻咳声:“这说,大哥是承认人偶是你所放?”
“放屁!”大阿哥恨不得扑上来将他撕碎。“那本来就不是放东西!”
“大哥,你与二哥不和已久,这是满朝都知道,如今二哥忤逆,你有此心,也是人之常情,若在皇阿玛面前能坦白认错,也不至于……”
愤怒到极点,声音反而平静下来。
“传胤褆进来。”
大阿哥此时早已没往日神采飞扬,脸色青白,胡渣布满腮帮,哪里还顾得上御前示仪。
他步伐踉跄地跟在梁九功后面走进来,抬眼就看到站在康熙跟前胤祉,不由两眼通红欲裂,便想扑上前去拼命。
“胤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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