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颖低眉顺眼：“高管家让奴婢来伺候您。”
胤禩哭笑不得：“你先出去吧，把高明给
叫进来。”
陈颖应声出去，高明早就候在外头，闻言推门赔笑：“爷喊奴才？”
“让你给她安排些照料花草
话，怎
照料到这儿来
？”
“奴才观察她好
阵子，看她做事认真，又老实本分，刚好主子身边
胤禛笑道：“后来被缠得无法，只好路抱着你从御花园走到景仁宫，要大盘饴糖给你，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吃半盘。”
“后来呢？”
“结果半夜你就闹肚子，折腾半宿，连带着也被佟额娘顿好训，心里头还不服气，想着好心没好报，以后碰到你都要绕道走。”
“可记得，七岁那年热症，你还背着走老长段路。”
“那会儿看你可怜兮兮，头栽身上，只好勉为其难……”
“说可以，就是可以。”十八岁四阿哥，此刻流露出平日未见任性来。
“好。”
胤禩突然起些坏心眼。
如果们关系还如前世般，要是活到八十，天天想着法子跟你作对，只怕你天天都得被气得个半死不活。
“还记得，有年，也是这样月色，你指着月亮说像饴糖，非要给你摘块吃，口水全沾衣服上。”
怔，顿顿，道：“自然是有。”
刚刚回到康熙二十七年时候，总怕这是个梦。
后来，却是怕重蹈覆辙。
胤禛心中软，伸手去握住他，感觉到对方身体那瞬间僵硬，终究也没有抽手，不由狂喜。
“刚才，看见胤佑，竟然生白头发。”
“……”
声音渐远，月圆如盘，人影成双。
翌日天还没亮，胤禩就已经起身，外面听见他动静，也很快进来伺候洗漱。
他见来人，却是愣下。
“怎是你来伺候？”
胤禩有些尴尬。“四哥别开玩笑，什时候事儿，怎不记得。”
胤禛笑起来，似乎很乐于欣赏胤禩难得窘迫模样。
“唔，那年你大约三四岁左右吧。”
胤禩微愣，自己重活回，是从七岁开始，至于之前事情，还要追溯到上辈子去，实在过于久远。
“实在是不记得。”
胤禩讶然，随即又点点头。“这也难怪。”以他重活趟，尚且战战兢兢，更别说胤佑。
胤禛握紧他手，缓缓道：“们都要好好。”
“起，活到八十吧。”
胤禩失笑：“你这愿望也未免贪心些。”
上辈子他寿元是四十有五，也不知这个四哥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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