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齐不好开口,胤禩便道:“四哥,徐泰是山西巡抚噶尔图妻舅。”
胤禛愣,想起临行前太子那顿饭,还有后来那封信。
太子跟噶尔图关系既是非同般,这个徐泰少不也在从中掺和,这关系错综复杂,不是时半会能理清,但胤禛却明显从太子那封信上,看出另个问题。
如此来,太子等于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轻易动噶尔图,连带噶尔图人。
他面容冷下来,却愈发沉默。
他来得匆忙,并没有察觉到这两兄弟之间暧昧气氛,踏入房门,就先跪下行礼。
“奴才马齐,见过四阿哥。”
“起来吧。”胤禛看是他,就想起兴师问罪来。“马齐,你与八阿哥起,就是这看顾他?”
马齐暗自叫苦,却只得磕头认错。“奴才该死!”
胤禛哼:“你该不该死,由不得来说,回到京城,自有皇阿玛处置。”
禩睡着,偷偷亲上去样。
只是那时候感觉,还朦朦胧胧,就像小孩子对于心爱玩具喜欢。
但现在却是……
两人拥抱时,胤禩能从对方肢体语言,感觉到这位兄长对自己关心。
他是真在担心自己。
胤禩轻轻叹,道:“倒有个法子,迫得徐泰交粮。”
见两人都望向他,胤禩便将沈辙说与自己那个办法简略说遍,只是隐去沈辙名字,只说是自己主意。
他这却不是为抢功,而是想保住沈辙。
这种办法毕竟不光明正大,而且过于冒险,被人知道,少不要扣上个煽动造反罪名,胤禩是皇阿哥,总不能造自己家反,沈辙将来还想参加科举,却是不能留下污点。
再说胤禩也有点私心,沈辙这人有些才能,可以收为己用,胤禩保住他,也是想卖个人情给他
胤禩却知道马齐此来,必不是单纯为请安,便截住话头道:“马齐,此时外头灾情如何?”
马齐如获大赦,忙将方才外面情形,从头到尾说遍。
胤禛反应与马齐在堂上差不多,他忍住气,冷冷道:“那个徐泰,平时为人如何?”
“奴才派人打听过,平阳百姓,俱都说他为富不仁,还有人说,他连强抢民妇这样事情,也是做过。”
胤禛皱眉:“这种*商,怎还不处置,你们在顾忌什?”
命运是何等奇妙。
前世皇位相争,两人之间不死不休,今生却是打小块长大,兄弟情深,胜于同胞。
门外传来敲门声。
两人回过神,胤禩先放开手,胤禛有些埋怨门外人,面上却是淡淡:“进来。”
进来是马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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