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大喜,忙磕头谢恩。
康熙又留下他说会,这才让他跪安。
胤禛心事重重,出养心殿,却见太子正站在外面。
太子似笑非笑道:“老四,你这急做什,再急也不可能天之内就到山西。”
胤禛苦笑下,恭恭敬敬行礼:“方才皇阿玛面前,多谢太子殿下美言,才让臣弟得以成行。”
“请皇阿玛恩准,让儿臣前往山西,接回八弟。”
康熙将份奏折递给他。
胤禛接过打开,飞快地扫遍,心中更是焦急。
“皇阿玛……”
康熙摆手。“你又不是太医,去能顶什事,朕已从太医院调个医术最好太医跟着侍卫前往,你就不必去,好好办朕交给你差事。”
胤禩受伤消息传至京城,正是晚霞斜挂,家家炊烟时候。
“你说什?”胤禛看着跪在地上人,素来冷静内敛他,此刻竟有点反应不过来。
传话侍卫满头大汗。“四阿哥,皇上传您立即进宫。”
“胤禩他怎样?”胤禛腾地声站起来,连手里饭碗都忘放下。
“奴才也不大清楚,还请四阿哥赶紧同奴才走趟吧!”
此时胤禛,性情再沉稳内敛,毕竟也才十七,没有那多复杂心思,兄弟们大多还小
胤禛有心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闻言只能跪在那里,脸微微垂下。
太子侍立旁,见状嘴角微微勾起,随即敛容,出声道:“皇阿玛,不若让四弟去瞧瞧,马齐信上说得语焉不详,儿臣心中也十分担忧。”
康熙二十九年亲征噶尔丹,途中被索额图暗中克扣粮草,如果他不是因病中途折返,想必已经被活活饿死。
自那之后,康熙就对底下人有防范之心,索额图名列榜首,但是内心深处,他依旧觉得太子是他从小手教导起来,品性不差,那次意外,不过是索额图自己做手脚,加上那次之后,索额图似乎偃旗息鼓,连带围聚在太子周围人,时也十分低调,康熙与胤礽父子俩关系,似乎又慢慢地弥合起来,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此时听太子话,康熙沉吟片刻,便点头道:“也罢,良嫔被此事吓得不轻,已经晕过去两回,你也当代他额娘去看看他。”
“备马,进宫。”胤禛随手将饭碗搁下,话都没多说句,苏培盛早已机灵地跑出去准备。
“爷!”乌喇那拉氏突然出声,胤禛本已踏出门槛脚步顿顿,转头望向他。
“万事冷静。”她说这句话,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胤禛点点头,抬脚便走。
胤禛进宫,二话不说,跪在康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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