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却都无果,便也不再去想,顺其自然,慢慢地反而愈发淡潜藏在内心深处怨恨。
无论如何,这辈子小心翼翼性格,是改变不。胤禩暗自苦笑。
胤禛看到他
纵是胤禛再伤心,也被他逗得不由嘴角扯起。“你才八岁,说话跟小老头似,才是你哥哥。”
胤禩望着他,实在无法将眼前待自己至亲至善胤禛,与日后迫他至深雍正皇帝联系起来。
“你怎,怎发起呆来?”
胤禩回过神,勉强笑道:“看四哥这几天憔悴不少。”
胤禛被他句话又牵起伤心情绪,低声道:“日后,便没有额娘……”
听到胤禩声音,胤禛动动,却没有转头。
跪着身体挺直腰板,像极尊雕像。
在很多年以后,胤禛发妻乌喇那拉氏去世时候,胤禩已经看不出他情绪起伏,但是现在,这个四哥还不过是个十岁孩子,脸上带着悲伤,眼睛残留着哭过之后红肿。
胤禩走过去,在他旁边跪下。
“佟额娘很疼,虽然她不是亲生额娘,但宁愿她是……”声音越来越低,胤禛垂下头去,声音嘶哑。
话未落音,就被胤禩捂住嘴巴。
“四哥有额娘,四哥额娘就是德妃娘娘,皇宫内外到处都是耳朵,以后莫要胡说。”
胤禛看着胤禩肃然神色,心底涌起股暖流,默默道:佟额娘,你放心吧,这宫里不是没有人关心,定会像答应你那样,好好对待八弟。
胤禩不是看不明白胤禛眼里温暖,但他直装作不明白,或者说,因着前生纠缠,他直想要避开这个人,奈何命运捉弄,自己醒来碰上第个兄弟,却偏偏是他。
如果他们这样交好下去,如果他不去争那个位置,那他们结局,是不是会有所改变?
“佟娘娘是个很温柔人,也是个很好额娘。”胤禩道,“你该喝点水,或者吃点饭。”
胤禛摇摇头。“吃不下。”
“你若不吃,佟娘娘在天有灵,怎会安心,她无非希望你好好活下去,活出个样子来。”胤禩知道他对佟佳氏感情极深,从小没有受过生母疼爱胤禛,把佟佳氏当成自己母亲,腔孺慕之思都倾注在她身上,以至于后来跟生母关系越来越坏,这也是其中个隐因————德妃其实很厌恶这个抢走自己儿子女人。
胤禛低头不语,良久,才打开胤禩进来时提过来食盒,端起里面碗小米粥喝几口。
胤禩点点头:“这便对,吃饱喝足,才有力气为佟娘娘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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