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假如有充足
米粥和医药
旁边是几辆板车，上面堆放着柴火，还有几双套手布套。
那县衙小吏对他们道：“你们记着，拖曳尸体时候要带上布套，口鼻也要用衣物掩住，不能直接碰触尸体，烧完
立马就回来，给你们
个时辰，晚城门就不给开。”
旁边几人显然不是头回干这种差事，大家都唯唯应是。
那小吏交代完就走，唐泛和陆灵溪推着其中辆板车，跟在其他人后面出城。
城门是道分界线，伴随着城门缓缓打开，唐泛看见个与城内截然不同世界。
有蹊跷。
唐泛道：“这
说，
们很难出城去看？”
陆灵溪摇头：“相反，很容易。们可以混在收敛尸体人里边，而负责收敛尸体那些胥吏，般都没人会想担下这个差事，他们甚至会出钱雇些人去做。而守城士兵那边。只要没有灾民想要混入城，他们也不会管。跟来。”
他带着唐泛来到知县衙门，两人进旁边耳房，那里正有几个人围坐着吃茶说笑。
陆灵溪进去便哈腰笑道：“几位老爷，们来领点差事做。”
或者说，人间地狱。
城外空地上，七零八散，或坐或躺，全是密密麻麻人，有嘴里发出呻吟，有紧闭着双眼，但毫无例外，他们脸上都是全然麻木，即便看见唐泛他们将身旁亲人尸体拖走，也没有半点动静，仅仅只是目光空洞地从他们身上掠过，又停留在虚无缥缈远处。
这里才是真正灾民安置点，没有大夫，没有医药，吴江与吴县两个县城灾民加起来，足有数千，不过眼下最多不过千多人，估计先前已经死不少。
他们唯指望，是官府每日从城门上用吊篮送下来少量米粥。
但米粥自然不够所有人吃，所以在争抢之下，那些染上瘟疫又或者体力虚弱人首先会被淘汰死去，而在日复日消磨中，因为有这个能够活下去微弱希望，许多灾民没冲撞城门斗志或者离开念头，他们只能在等待中迎来死亡。
其中人嗑着瓜子：“差事？只有个差事，出城烧尸，趟三十文，干不干？”
陆灵溪忙道：“干！干！多谢老爷大恩大德！”
对方打量陆灵溪和唐泛眼，两人都弯腰垂头，低眉顺眼模样，他满意地哼声，拍拍手起身，跟同伴道：“你们先聊着，瓜子给留点儿，别吃光，去去就来！”
又对陆灵溪他们道：“跟来罢！”
唐泛陆灵溪二人跟着他路走到西城城门下，与已经候在那里几个人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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