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溪非但没有否认,反而很痛快地承认:“是啊!”
唐泛皱眉:“那你怎不早说?”
陆灵溪很无辜:“以为你开始就知道,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而已!
钱三儿挠挠头,他确没有留意这种细节,自然答不上来。
陆灵溪却道:“那老者表现有些奇怪,原本表现得很拘束,对答却异常流利,像是提前背好似,而且瞧见他时不时总去看陈銮,若说老百姓没见过县太爷,因为稀奇所以多看几眼也就罢,但那人眼神却很奇怪,感觉就像,就像……”
他皱着眉想个合适形容词,唐泛接道:“就像在看陈銮眼色。”
陆灵溪击掌:“对,就是这样,唐大哥真是心细如发,算无遗策!”
唐泛对他时不时就要卖力夸赞自己也已经麻木。
气几句之后便告辞离去。
看着陈銮远去背影,钱三儿笑嘻嘻地感叹:“这才是光明正大*员气度呢,小瞧他身上与大人倒有些相似之处!”
唐泛转向陆灵溪:“你看呢?”
陆灵溪:“殊为可疑。”
“不错。”唐泛敛去笑容,脸色沉下来,完全不复方才春风和煦模样。“这人恐怕比胡文藻还要难以对付。”
严格说起来,陆灵溪也不是在拍马屁,就算是,那他溜须拍马功夫也实在是太拙劣。
若真是溜须拍马也就罢,偏偏陆灵溪满腔真诚,锲而不舍,逮着机会就要对唐泛表达通令人啼笑皆非倾慕敬仰之情,几回下来,唐泛早就学会听而不闻。
唐泛看他眼:“益青。”
陆灵溪:“唐大哥有何吩咐?”
唐泛神色淡淡:“你应该早就知道有人在盯着们行踪罢?”
钱三儿很奇怪:“大人,陈銮有何可疑?”
他根本就没看出来,在他眼里,陈銮言行正常,可比胡文藻好多。
说话是陆灵溪:“们刚进城,他就立马知道,若像他说那样,早早得知们可能会来,所以让城门士兵留意,是绝对不信,如果是这样话,那早在城门那里,士兵就会直接拦下唐大哥,请陈銮来见,现在分明是他早早派人跟踪们,所以对们行踪如指掌。这点足以说明他动机不纯,没有对们说实话。”
唐泛颔首:“不错,还有点。们在善堂看见那些灾民,衣裳都很干净整洁,说明是新换上去,但不管善堂条件再如何好,也断然没有官府出钱给灾民买衣服穿道理。你们还记得方才拦下个老者询问事情?”
见两人都点点头,他笑笑:“你们可发现他有什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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