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内,他已经对司务逐渐上手,说不二;对外,则结好其他各司,从来不搞特殊,有功劳都让给别人去领,如此来,唐泛很快就在刑部混得如鱼得水,跟同僚相处极好,再也没有人会说这位唐郎中是“外来户”。
他也终于得以喘口气,轻松下。
这半年来,他早出晚归,几乎连假日都泡在刑部,为就是将之前所有旧案重新整理,找出那些已经不符合世情,或者《大明律》里没有规定案子,然后根据这些判例,重新撰写篇《问刑条例》,作为《大明律》之外补充
,唐泛将兵法里东西全用到官场上,个月后,他不仅在河南清吏司站稳脚跟,而且说不二,有尹元化前车之鉴,没有人再敢把他话当成耳边风。
然而唐泛也并非味用威势压人,有隋州帮忙,他对司内每个人履历然于心。这个司员在京城家里头有七十老母,他在买药铺给阿冬买秋梨膏时候,也会顺便买份艾草,让司员带回去给老人家泡泡脚;那个司员家里头有亲人在生病,他则会酌情让对方早些下衙,可以回家照顾亲人。
不过对于那些个偷*耍滑人,唐泛也没有留情,像之前那个巴结尹元化司员,因为仗着有尹元化撑腰,很不将戴宏明他们放在眼里,在那天开会之后,他还看不清形势,对唐泛交代任务敷衍事,结果被唐泛直接架空,踢去干些不痛不痒杂活。
如此来二去,恩威并施,戴宏明等几人果然对唐泛感恩戴德,干起活来也分外卖力,整个河南清吏司完全变天。
在这种情况下,尹元化反倒变成被孤立那个。
当然,他要是识时务,唐泛也不会跟他过不去,毕竟唐泛是来做事,不是来整人,但尹元化对那天事情始终耿耿于怀,虽然暂时不敢捣乱,可也不会主动做事,说白就是消极怠工。
但尹元化这样,唐泛还真没法怎样。
他虽然掌管河南清吏司,但像员外郎这种品级*员也不是他可以说算,他也不愿意跑去张尚书那里告状——现在整个朝廷风气就是如此,连尚书都不怎干活,你不能拿着自己标准去要求别人,更何况上次能够让尹元化吃瘪也不乏偶然因素,可不可再,立威目已经达到,唐泛不能给上司留下“好斗分子”印象。
所以尹元化奈何不唐泛,唐泛同样奈何不尹元化,如无意外,这种情况还将持续很长段时间。
在刑部半年时光很快匆匆过去,除开始小小露把风头之外,唐泛之后言行可以称得上务实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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