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那荒村距离这里多远,要起码才能到吗?”
薛凌道:“不远,走路约莫一刻钟就到。”
唐泛又问:“那从荒村出去,还有没有歇脚的村子?”
薛凌摇头:“没有了,那个荒村因为闹过瘟疫,后来据说有路人在那里遇鬼,出了村子之后,基本都是荒郊野外的路,而且还要绕一大圈,才能前往天津卫,很多走天津卫的人都宁愿走通州那边,不会去白白受这个罪。”
唐泛点头:“那没错了,就走荒村那里,不用去找马了。”
就蛊惑了一帮内官带他上去过,自那之后,皇帝就时时生出疑心,总觉得有人站在万岁山上窥伺他,很没有安全感。
前些天他做梦梦见有人在万岁山上,觉得很不安,就让东厂和锦衣卫去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皇帝信不过他们的结论,又把汪直从前线找回来,让他查。
汪直十万火急赶回来,让人在万岁山上守了几天,又清查了一遍,发现根本就没什么可疑的,完全是皇帝自己的疑心病发作了,但他没有办法,只得随便找个理由应付过去,结果正好又出了朱永幼女走失的案子。
为免皇帝不满意,觉得西厂办事不力,干啥啥都不行,汪直当然要卯足了劲将这桩案子给破了,把朱永的女儿找回来,一来展示自己的能力,让皇帝觉得西厂还是有用的,二来也是为了安抚身在前线的朱永。
他是微服回来的,知道的人不多,不宜大肆宣扬,过几天肯定还要赶回大同去,否则要是被东厂那边知道了,尚铭说不定会使坏,上奏皇帝将他这个监军换下来,让汪直专心找人,那乐子可就大了。
薛凌愣了一下:“你说那些人会走荒村?那是狗都不走的路啊!”
言下之意,有点不敢置信。
唐泛指着地上道:“这里有新压上去的车辙,那里既然少有人至,却有新鲜的车辙,显然对方刚走不久,除了那些贼人,没有人会在三更半夜走荒村那条路的?”
薛凌道:“这两道车辙也太浅了,其它两条官道上也有新压的车辙啊,而且更深一些,怎么断定他们一定就是往荒村的方向走呢?也许是他们有意将我们引往别的路,拖延我们的时间。”
唐泛摇头:“不是,他们既然
所以汪公公的时间十分宝贵,最迟两天,就要将案子破了,时间拖得越久,对他就越不利。
因此这会儿他内心,简直可以称得上焦急如焚了。
他语气不善地吩咐手下:“你们去附近驿站找几匹马来!”
“等等!”唐泛道,直起腰,他走了回来,问薛凌,“你刚才说,那条小路通往一个荒村?”
薛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