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累得腰酸腿疼,唐泛尤甚,但迎面股冷嗖嗖风刮过来,却令所有人都精神振,知道前方距离出口已经不远,便都加快脚步。
果不其然,又走刻钟左右,就听见薛凌低声说句:“到!”
他将手中拿着烛火递给隋州,三下两下便往上跳出洞口。
其他人有样学样,跟他样陆续攀出洞口。
外面风呼呼地刮着,跟刀子样,但所有人在那暗道底下闷久,被这风吹,都觉得神清气爽。
走在前面隋州打断他们斗嘴,问道:“今夜带过来人手有限,眼下都跟下来,敢问汪公,外头写意楼可有西厂人守着?”
在这条弯着腰才能前行暗道里,汪直声音却十分淡定:“还用得着你说,下来时候就让人将那间青楼查封,他们翻不出什风浪。”
隋州稍稍放下心,也就不再说话,专心在前面探路,窒闷暗道里除呼吸声与脚步声之外,时竟没有其它声音。
行人脚步匆匆,约莫走大半个时辰,此处空气稀薄,与地面完全隔离,只有首尾相通,伴随着路程越来越长,呼吸也必然越来越沉闷,连手上蜡烛也或明或灭,微弱得几乎可以不计。
唐泛不如其他几人有功夫在身,这种感觉肯定也比其他人明显,但他为不掉队,不成为累赘,硬是咬着牙不吭声,冷不防脚下踢到石块,人跟着往前个踉跄,后背衣服却被及时扯住,肩膀跟着被只手扶住,将身形拉回来,免于被跌个狗吃屎命运。
今夜月亮还算明亮,唐泛四下打量,便见他们现在身处是座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汪直施以援手,心里老大不情愿,又不想违背教养,只得瓮声瓮气道:“多谢!”
身后传来声哂笑,紧接着就是汪公公风凉话:“不想道谢就不用勉强啦,你们这些文官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早知道在你屁股补上脚,让你顺便把前面人也扑倒,那景象得多壮观!”
瞧瞧,汪公公嘴就是这贱,别人道谢也不是,不道谢也不是,唐泛被气个半死,心说不与他般计较,也不回嘴,直接闷头赶路。
汪直眼见没法乘胜追击,颇觉无趣,只能撇撇嘴,鸣金收兵。
写意楼位于京城东北,距离城门本来不远,但这条暗道实在是长,众人边走,边暗暗心惊,想着能够挖这条地道人也算有心,这样走下去,等出去时候,只怕已经身在京郊野外,贼人若比他们早大半个时辰出发,外面又有人接应话,如今要再追上去话,只怕很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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