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狐疑:“你们在打什哑谜?”
上次因为元良死,唐泛与太子有过最后次会面,他很担心元良事情会对太子造成心理上阴影,担心个被许多人寄予厚望储君会因为这件事而心怀怨愤走向歪路。
所以当时他借故说起古人些掌故,希望借以告诉太子,不要因事废志,这世间纵然有许多不公与黑暗,却也有更多人心怀善念,在尽自己努力,将天下往正轨上引,只是因为小人喜欢结党,喜欢报复,喜欢损人利己,而君子严谨持正,不肯像小人那样去行事,才会显得好像这世道小人比君子多似。
唐泛希望太子不要因为元良事情,就觉得世间切没有公平,确实必须通过见不得光手段来达到目。
当时太子伤心元良死,没有对唐泛话作出太多反应,而唐泛也不是太子老师,他甚至没有教导太子资格,只能借着那个机会,尽自己微末之力罢。
诚然,汪直不算大*大恶之人,否则他也不会听得进唐泛建议,愿意与太子那边结个善缘,帮忙隐瞒元良动机,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全心全意为别人着想好人。
作为西厂提督,汪直举动都要为自己政治前途着想,要知道,在他手下折戟沉沙大人物不知凡几,先前他可也还打算将福如灭口,只不过被福如自己抢先步而已。
唐泛就道:“福如既死,殊无实证,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她叔父那里,倒是还可以留意下。”
意思就是既然福如已经死,证据湮灭,这事儿就算是翻篇罢,以后有进步佐证咱们再说也不迟。
汪直不耐烦道:“行行,别总用你文官那套来揣测,做事跟你不样,也用不着你来教,自从摊上你之后就没好事,要不是凭着贵妃对信任,这事儿还真就没那容易过关!”
没想到太子竟然还记得此事。
人竞春兰笑秋菊,天教明月伴长庚。
这是苏东坡诗句,又何尝不是太子在以诗言志,对唐泛当日进谏作出回答?
最妙是,那下半句蕴含中正平和与博大胸襟,正好是对上半句完美阐释。
不是满腔愤懑激昂回复,也不是对唐泛
唐大人默默无语地听着他吐槽,心说开始也是你先找上啊,现在说得跟扫帚星似。
过会儿,汪直见唐泛没有答话,也觉得有些无趣,就道:“太子殿下让给你转达句话。”
唐泛怔:“愿闻其详。”
汪直道:“人竞春兰笑秋菊,天教明月伴长庚。”
唐泛顿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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