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两人已经走至宫门附近,唐泛也不再搭理他,将快要熄灭灯笼往前面引路小黄门手里塞,反刚才慢吞吞,大步便往宫门外面走去。
张敏,废后吴氏,周太后,掌印太监怀恩,还有许多不知名宫婢内侍帮助下,朱佑樘瞒过万贵妃耳目并直活到他被册立为太子。
从另个角度来看,可以想象万贵妃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候是多震怒,但那个时候,除朱佑樘之外,皇帝膝下没有子嗣,朱佑樘是名副其实长子兼独子,万贵妃没法把朱佑樘塞回他娘肚子里去,也就没法阻止他被册立为太子。
三年前,也就是朱佑樘被册立为太子同年年底,太子生母纪氏就,bao病而亡,虽然没有证据,但许多事实都表明这是万贵妃杰作。
万贵妃见太子名分已定,就想将太子认在自己名下,纪氏成碍眼存在,所以非死不可。
但在那之后,太子似乎心存芥蒂,对待万贵妃也是疏远有礼,轻易不主动靠近,万贵妃想把太子养熟计划泡汤,对太子又恨起来,总觉得他很难忘记生母死,总有天要向自己报仇。
这段往事不是什秘密,唐泛也略知二。
汪直缓缓道:“上回潘宾给出个主意,让多与东宫结善缘,这个主意其实是你出,对罢?听你话之后,觉得挺有道理,没成想眼下就有个现成机会送上门来。如果你能够证明这件案子既与万贵妃无关,又非太子所为,不单万贵妃对你另眼相看,连太子都要感激你。你能从这件事里得到好处,还需要多说吗?”
从汪直刚才点出太子,唐泛就已经猜到他要说话,他淡淡笑:“汪公,那个主意是给你出,不是给自己出,既然如今案子已经到手,想怎查,自然还得照规矩来,倒是汪公你推荐,如果到时候破不案,你可要被连累。”
汪直怒道:“唐润青,警告你,你可不要乱来!难道还说得不够明白吗!以你聪明和手段,案子会往哪个方向走,还不全由你来掌握吗!这件事办成,你都有好处,别不识抬举!”
唐泛倒还派悠然平静:“你本来就没事先征询过,结果现在事到临头,就强摊到头上来,这也太不厚道罢?不错,照你说去做,们确实都有好处,但瞒不过良心,为官者就算不能为百姓谋福,起码也不能颠倒黑白。现在咱们都在条船上,只能答应你尽力去查,但最后真相如何,不是汪公你说算,也不是说算,而是事实说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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