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若没有猜错,令公子之死或有蹊跷。”
郑英愣:“何出此言?”
唐泛:“脱阳急症又称马上风,若抢救不及便会猝死,医者认为这是气阳虚脱所致,有此症者,掌上必生红圈,圈上必有红筋,日久积累,并非毫无征兆,但刚才查看令公子手掌时,却没有发现这种症状。”
郑英反应不慢,个激灵:“你意思是儿死另有其因?”
唐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道:“若是脱阳急症而死,翻开其眼睑,还能看到眼中布满血丝,这种现象,在令公子身上也找不到,所以方才才会问侯爷,令公子是否天生体瘦问题。想来令公子虽然有些肾气不足,却还未到因此致命地步,只不过由于平日里爱好女色,这才让人有所误解。”
唐泛道:“该问都问,还请侯爷与府台大人借步说话。”
郑英便让其他人各自回房,又将二人请到自己书房里。
郑英:“有什话,唐大人尽可直说。”
唐泛:“敢问侯爷,令公子是否自幼体弱?”
怎倒问起不相干问题来?
早跟着郑诚人,比郑孙氏进门还要早,性子也比较老实低调,平素在侯府里存在感很低。
蕙娘姿色最好,以前得宠过段时间。
玉娘年少多娇,郑诚没死之前,是妻妾中最得宠。
这会儿三人也是表现各异。
婉娘躲在郑孙氏身后默默流泪,蕙娘大声嚎啕,玉娘比不得蕙娘哭声更高,却别有股婉转动人心肠韵味,可见得宠也并不缘由。
误解人可不止个两个,就连郑英自己不也觉得儿子是纵欲过度死?
郑
郑英按捺不悦回答道:“不错。”
唐泛:“可曾延医?大夫如何说?”
郑英:“大夫说是娘胎里带来毛病,有些先天不足,但并没有大碍。”
唐泛:“令公子体瘦异常,子嗣艰难,想必也是这个缘故?”
郑英:“不错,唐大人到底想说什?”
像唐泛这等善于观察人,即便旁人不说,他也能看出蕙娘和玉娘这两名宠妾之间想必不那太平,争风吃醋肯定是常有事。
唐泛拿出那个白色瓷瓶,询问她们是否见过,众女眷俱都否认。
又问她们事发时在何处,四名女眷也都说得清清楚楚,又有家人奴婢为证,不似作伪。
郑英看着唐泛折腾半天,忍不住就问:“唐大人还有何要问?”
他认为此事罪证确凿,根本不必问再问,把那嘴硬婢女直接带回去上个刑,三下两下就招,何必又招来不相干人问上通,难不成还想将婢女弄成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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